原身常年居家,在京城并无人脉,就连轿夫都是将军府的陈管事负责安排的。
可容家只剩下这么一个独女,没有经济来源,全靠着从前家里的积蓄和皇帝的赏赐过着清贫的生活,要配少将军,她的嫁妆多少显得有些拿不出手,也难免被外人评价说是高攀。
正因此,原身请求婚礼的费用大部分由容家承担,颇有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意思。
轿夫的薪酬也包括在总费用内。
资金不充裕的情况下,能省一笔是一笔。
“这怎么好?若不出钱,他们怕是会找上门来闹事的!”
如意忧心忡忡地道。
“将军府的门,又不是想进就进。”
总会有护卫拦着的。
容缈咳了几声,“再说了,轿子抬成那样,分明是想摔死我,要是我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大喜之日,新娘遇险,没让他们掉脑袋都算好的了。”
她说完后,手轻轻拍了拍心口处。
一副下一秒就要因说了太多话而呼吸困难晕过去的模样。
容缈当时虽在花轿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从对话中听出了不对劲。
轿夫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的,她认为是陈管事干的。
原身与陈管事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他没理由害她,再深一层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伪气运之子了。
虽全凭猜测和直觉,可几乎已经不是怀疑,而是可以直接确认凶手的程度了。
目的无非是想弄死她,再加害小可怜。
饭要一口一口吃,仇也要一个一个报。
可无论她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总会有人给轿夫付钱的,她就没有必要再去当冤种了。
自己的小命都差点不保,还上赶着给人送钱?
想都别想!金钱是留给美食的!
“如意明白了,这就打点下去。”
入夜后的冷风将门吹开,钻了进来,让人不免染上丝丝寒意。
灵灵兔将门关上,看到容缈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饭,画面冷冷清清的,不免替她伤心。
[宿主,你好惨啊。]
什么时候吃过这档子的苦?
这个点,都应该是洞房花烛夜了。
现在却只能独守空房。
“就是。”
容缈附和。
好不容易吃上了饭,口味却出奇清淡,估计是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刻意控制了盐的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