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讨厌,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陛下,卑职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裴晏清忽然作揖,道。
他一向眼力好,能在复杂的地势中找到掩藏起来准备偷袭的敌人。
对她的观察更是细致入微。
即使她侧过身子去,他也能看出她眉眼间的倦意。
裴晏清拿起披风,牵着容缈离开。
等走出宫殿后,他再微微俯身,给她系上披风。
虽是离开了大部分人的视野,可宫宴还未完全结束,宫里走动的人不少。
容缈乖乖等着裴晏清绑好蝴蝶结,“不怕被人看见吗?”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下,“看见才好,要让别人都学着。”
裴晏清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蝴蝶结是个什么绑法。
他哪有过这种经历,平时上战场都是直接打死结。
包括现在,他也是打了死结。
对他来说只要能绑住,不会松下来就好,否则披风在战场上就是累赘。
可是裴晏清不会对容缈绑死的。
万一勒得她难受了怎么办?
他的动作稍显笨拙,可还是凭着印象里的方法,系上了,“会难受吗?”
她摇了摇头。
裴晏清又拢了拢容缈的毛领,“我会慢慢学的。”
不止是系蝴蝶结,还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都在要学习的范围内。
容缈牵起裴晏清的手,“嗯,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他们往离开的方向走,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过这个?”
容缈指了下眼前的御花园。
裴晏清表示赞同。
他来皇宫的次数不多,来也基本上是跟在父亲后面,不大记路。
但他却是云淡风轻的态度,微弯了下腰,点了点她的鼻尖,“想知道,我之前迷路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吗?”
容缈歪了下头,“好。”
裴晏清向前靠近一步,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有点危险,但我不会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