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先生,她怎么样了。”
蒙觉走近正站起收医具的医官,问。
裘太医俯身将医药箱阖上,转身看向小南王,不紧不慢道
“回大人,岐王妃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祁姝站在边上,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不太相信。
“那我家小姐为何会流鼻血,甚至昏厥,到现在还未醒来?”
“是啊是啊,裘太医,您要不要再看看,万一我家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
小兰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起来,祁姝瞪她一眼,赶紧打断她
“呸呸呸!小姐好着呢,你瞎说什么!还不快收的回去!”
小兰一哽,意思到错误,给了自己一巴掌,慌忙按照祁姝说的“呸呸呸”几声,又睁着泪眼双手合十,抬头对着房顶自言自语
“我刚刚说的都是浑话,老天爷呀,您可千万莫当真!”
小南王刚才本来心情还很沉重,见这俩丫头如此,不免觉得好笑。
连裘太医也被她们逗笑了,他摇摇头,俯身提起药箱,才向祁姝解释
“姑娘放心,岐王妃脉象平稳,体质平和,气血在女子中罕见充足,没有什么大碍的。”
闻此,祁姝吁了口气,暂时放下心来,但看一眼依旧躺着不动的人,她还是有点不敢信,又重复问
“那,她为何会流鼻血晕倒,到现在还不醒?”
裘太医这次笑的更爽朗了,他缓缓道
“这个嘛,只是轻微中暑之状,再加上没有得到休息便如此,至于为何未醒,”
裘太医一顿,有些无奈
“只不过是由于疲劳,睡着了而已。”
这下可真叫人哭笑不得,祁姝以为的晕厥,原来只是闻昭累得睡着了。
祁姝彻底放下心来,她嗔一眼睡的正香的某人,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原是如此,我就说,刚刚经历这么大的事,怎能花那些精力绣东西,待她醒了,可得好一通劝诫,长个教训,省得她还不当回事儿。”
都把姑娘逼急了,可见闻昭这次吓人不轻。
小南王拍拍她的肩,安抚
“无碍便好,你先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要是到时候还来一遭,敬一君可要拿我开罪啦。”
本是玩笑话,祁姝却听进去了,她深以为然,忙吩咐小兰把桌上的绣具藏远了。
裘太医看着俩丫头忙活,温和一笑,又望望门外,此刻夜色正浓,外边一片幽暗,唯庭中假山池处散落稀碎玉光。
太医回神,向小南王告辞
“大人,下官开了些消暑降火之药,明日派人送上府,天色不早,无其他吩咐,下官便先退下了。”
小南王点头
“嗯,有劳先生了,我让人送您回去。”
裘太医没做推辞,跟着小南王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