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没见你这么相信我的话,还总是跟我顶嘴。”
许是今日之事实在令他心烦气躁,他出乎意料地撇下孟盏,径直回房去了。
孟盏第一次被叶灼甩了脸子,心头一酸,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她回想自己问出的话,这番不合时宜地吐诉对刘狗剩的同情,确实是她不对,毕竟最终损失的分明是挽花山庄。
她心下对叶灼产生了歉意,可现已被闭门在外,此刻也只得默默回房去了。
这一幕恰巧被两个家奴瞧见,孙盼‘噗嗤’一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对朱环说:
“切,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小少爷心情好就逗逗趣,心情不好才不哄着呢。早点认清现实吧!”
孟盏关起房门,迅速地收起了小儿女情绪。
烛灯豆大的火焰时起时落,照在孟盏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容上,她的眼神突然凌厉,抽出纸笔不假思索地着墨起草一封书信:
“阿狸,你有没有见过这种图案——六角尖尖,形似六瓣莲花,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她专注地将刘狗剩画在地上的三种样式一笔一画誊上信纸,继续挥毫。
“。。。。。。我们还会在此地停留三天,如有消息,请务必加急传信给我。或托信使转寄长留县。孟盏手书。”
直到隔天傍晚,刘狗剩都没再出现。
叶灼派孙、朱二人全镇打听刘狗剩的下落,竟都无一人知晓,连他口中病危的老母亲,也一并消失了。
他这才了解到,刘狗剩和他年迈的老母是半年前要饭到了这个苍岭镇,被镇郊的一户好心的农人收留,施舍了每日饭食,和那间破茅屋以蔽风雨。
他本就不是苍岭镇人,因此在这里根本无亲无故。
当叶灼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吴记铁铺门口时,吴掌柜的已准备收幌子关店了。吴掌柜一瞧叶灼的表情便知来者不善,因着陨铁结下的梁子,他也收起了皮笑肉不笑的殷勤面具,面无表情地将叶灼迎进店里。
这雇佣关系都不知道能不能维持下去了,吴凉新也不摆那一套虚的,直言:“铺子该打烊了,伙计们也都下工回家去了。茶水上招待不周,望小少爷多多包涵。”
“刘狗剩今日是否当值?”叶灼懒得跟他周旋废话,开门见山道。
吴凉新一惊,听到‘刘狗剩’的名字竟瞬间转为怒容,“今日本该他当值,那狗崽子却无故旷工!愈发不把我这个掌柜的放在眼里。”
“这么说,他今日一天都没有回来过?”叶灼站起身来。
吴凉新一脸无辜:“没有啊。我还让我儿子去寻他,也未曾寻到。那刘狗剩听说到处借钱,又十分好赌,可能是为了躲避追债的,躲起来了吧。”
看来是连夜逃了,没用的东西!叶灼咒骂了一句。心下有些动摇,那刘狗剩所说的,究竟能信几分?
吴凉新讪笑:“小少爷怎的对这个刘狗剩颇有兴趣?”
“他找过我,”叶灼不慌不忙,直视着吴凉新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同我诉说自己生活的艰难,跪求我替他做主。字里行间,都是控诉你这个掌柜的侵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