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爱思考的大脑更是加速了他的不假思索,他呢喃着:“小竹对我真好…”
尽管那汤药难闻的味道叫他望而生畏,可是他怎能拂了李玉竹的一片好心…
余富仿佛比冷昔年还要饥渴似的,按规矩本该回避的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一双死鱼眼,非要看到冷昔年在他面前一饮而尽才肯罢休。
而且他也着了魔似的低语起来:“喝吧…快喝吧…”
喝完了好上路。
李掌门为了减少你挣扎的痛苦,比之前送给沈副帮主那碗足足加大了两倍的用量,保管你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小年,别怪余叔心狠,良禽当择木而栖…
冷昔年的手还没接触到碗,只见余富的手突然一抖,一记脆响,汤碗应声跌落,砸得粉碎。
汤药也撒了一地,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地面上竟翻起了黑色的泡泡,还伴随着一股更加恶臭的味道。
冷昔年这才猛然记起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味道——断肠草的味道。
他怔在原地,手也忘记收回,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把他吓得动弹不得。缓了一缓,他才意识到下手的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管家。
他的愤怒和不解交织了满眼,余富从小看着他长大,为什么要害他?!
冷昔年正要兴师问罪,蹭的一下站起身,却再一次被面前的景象惊呆。
余富张着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他的胸膛已被一支利剑贯穿,剑尖上还带着余富温热的鲜血,透过他的身体直指冷昔年,似有一种无情地嘲笑。
这一剑很快,他根本没有听到任何挥剑的声音。
一进一出,余富闷声倒地,冷昔年这才发现余富的身后早已多了一个人。
她的粉色衣裳已失了高级华服应该有的质感和光彩,像是在各种地方摸爬滚打之后很多天都没有换洗的样子。
即便女人背对着冷昔年,他也认出了这粉色背影的主人,颤抖着说:“怜儿,你瘦了…”
当真的面对面时,沈怜还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连声音都变得让冷昔年有些陌生:“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冷昔年像是被石头击中了额头,眉心一震。
他低下头去,一片病态的潮红迅速攀上了他的耳根,低声说:“怜儿,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就是你勾结地鼠门的理由?”
“地鼠门怎么了?!帮会的开支这么多,不想想办法大家怎么维持现在的水平?吃饭、维修装备、组织活动,哪一样不要钱?和地鼠门合作来钱快,脏事还不用我们出面,有什么不好?”
“那长生门呢?!”
“什么长生门?”冷昔年一脸迷茫。
‘叮’地一声脆响,一颗透骨钉打落在冷昔年脚边,“这东西,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得了吧?”沈怜抽搐着嘴角,冷笑道。
冷昔年方才振振有词的气势立刻矮了半截,说:“这是小竹想出来的法子。。。将大家的视线引向唐门,就算你们识破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