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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那个窗子？&rdo;梅特蓝上尉重复地说，&ldo;你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吗？&rdo;

我摇摇头。

&ldo;她的卧室有几个窗子？&rdo;

&ldo;只有一个。&rdo;

&ldo;对着院子吗？&rdo;

&ldo;对了。&rdo;

&ldo;是开着或是关着？开着，我似乎记得是这样。但是，也许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打开过？&rdo;

&ldo;没有，那窗子一直是敞开的。不知道‐‐&rdo;

我忽然停下来。

&ldo;说下去吧，护士小姐。&rdo;

&ldo;当然，我检查过窗户。但是，我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现象，不知道是否有人把玻璃杯换过了。&rdo;

&ldo;换玻璃杯。&rdo;

&ldo;是的。你知道，詹森小姐上床睡觉的时候总是带一杯水的。我想那杯水必定是有人换过，把一杯腐蚀酸放到那个地方了。&rdo;

&ldo;你觉得怎样，瑞利？&rdo;

&ldo;假若是谋害，也许就是这样。&rdo;瑞利大夫马上说，&ldo;一个平常的、相当细心的人不会把一杯腐蚀酸误认为水喝下去的‐‐我是说，假若头脑完全清醒的时候。但是，假若一个人习惯上总是在半夜喝点水，他也许习惯上伸手到老地方找到杯子，仍是半睡半醒地把那东西喝下去，根本不知道已经喝下足以致命的分量。&rdo;

梅特蓝上尉思索片刻。

&ldo;我得回到那房里看看那个窗子，看它离床头有多远。&rdo;

我想了一下。

&ldo;一个人的手如果伸得很长，就能够到床头摆的那个小桌子。&rdo;

&ldo;就是放那杯水的小桌子吗？&rdo;

&ldo;对了。&rdo;

&ldo;门上锁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么，不管是谁，只要由那里进来，就可以把它换掉吗？&rdo;

&ldo;啊，是的。&rdo;

&ldo;那样做危险性比较大，&rdo;瑞利大夫说，&ldo;一个睡得很酣的人往往会听到一个脚步声就会惊醒的。假若由窗口伸手可以够到那个小桌子，就比较安全。&rdo;

&ldo;我不是在想那个杯子，&rdo;梅特蓝上尉心不在焉地说。

他忽然惊醒起来，又对我说：&ldo;你以为当那个可怜的女人觉得她快死的时候，她急于想让你知道有人由窗口伸手进来把那杯水换成腐蚀酸，对不对？那么，她要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是更恰当吗？&rdo;

&ldo;她也许不知道那人的名字。&rdo;我指出这一点。

&ldo;假若她暗示到前一天发现到什么，也许就更恰当，是不是？&rdo;

瑞利大夫说：&ldo;梅特蓝，一个人垂死时，他的心理是不会平衡的，他的心里有一件特别的事，总是摆脱不掉。在那一刹那间，她仍然忘不了那窗口伸过来的手。也许她觉得让人知道那个事实似乎是很重要的。我以为她也没有错到哪里去，那的确是重要的。她也许霍然想起你也许认为她自杀了。假若她能讲话，她也许就会说：&lso;不是自杀，我不是自己故意喝的，有人由窗口把那东西放到我床边的小桌上。&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