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色渐黑,洞内才有人声,江飞渊没等到白衣人的回复,却先等来了尿意,一脸猪肝色坐在草堆上,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不舒服?”白衣人打破平静。
江飞渊不语,想尝试起身却无果,最终看向白衣人,冷冷道:“劳烦你出去一趟,我……要出恭。”
“……”白衣人忽而一声轻笑,清冽嗓音因刻意压制带点黏耳的磁性。
江飞渊蹙眉:“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闭嘴!”
“原来一脸猪肝色是因为憋住了,我还当是你身体不适,正欲替你诊诊脉。”白衣人噙笑说:“小渊,此洞你我还要住上一宿,出恭还是出去解决的好。”
江飞渊:“……”
白衣人站起身,一身雪白衣裳顿如月华流下,两捋浅紫近白长发自肩头滑落而下直及腹部以下。
“你做什么?”江飞渊浑身冒刺,警惕十足,“谁让你动的?”
白衣人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施法将他打横抱起,低沉着嗓子说:“小渊双腿不便,去任何一个地方都由我双手抱去,出恭也如此。”
“……”长这么大,江飞渊从未被谁这么抱过,当下紧紧皱眉,抬手就要攻击却被白衣人轻而易举化解。
“我不看就是。”白衣人有意逗弄怀中面红耳赤的少年。
“不看也不行。”
“那可由不得小渊了。”
睡觉前,江飞渊依然面红耳赤,好几次突然睁开眼看白衣人,见他端端正正坐在火堆旁用竹管喝酒坛里的酒,才闭上眼继续休息。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属前者还是后者,他目前不确定,唯能赌一次。
正当他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白衣人特有的低沉嗓音:“清河宗艳十洲,我记下了。他同你有血海深仇,你要杀他,天经地义,我助你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你要叫我师父。”
江飞渊没有睁开眼,就着浓浓睡意睡了过去。
……
一宿安然过去,二日清晨,江飞渊听闻洞外传来鸟鸣声,已经很久不曾听闻此声的他莫名想出去看看充满希望的早晨,听听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