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安静,忽然,收拾东西的傅恒郢停下了动作,他走到郁辛的身侧。
“郁辛。”傅恒郢叫道。
郁辛:“嗯?”
窗帘被自动打开,常年被遮住的落地窗出现在郁辛面前,窗外是墨色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在这黑色的幕布上。
下雪了。
郁辛本还因为困而微微垂着的眸子,在看见雪的那一刻渐渐睁大,他紧盯着窗外落下的雪,似乎确认着这一切的发生。
“下雪了。”郁辛呢喃道,而后声音大了些,他扭头看向傅恒郢,他说:“傅恒郢,下雪了。”
“嗯。”傅恒郢坐到郁辛身侧,将自己也裹入郁辛身上的毯子里,“是初雪。”
银色霜花落在巨大的落地窗上,雪越来越大了,仿若漫天鹅毛落下。
这场盛大的初雪,为两位忠实观众,倾情出演,他们十指紧扣,相互依偎,虽未发一言,却已诉尽一切。
一起看初雪的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傅恒郢送郁辛那瓶香水,被放在了床头,平日里很少用到,而用到的时候,都是需要闻到信息素的时候。
日子一眨眼又过了一周。
傅恒郢最近状态不太对劲,郁辛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盯着郁辛不肯挪开眼睛,像是野兽紧盯自己的猎物,里头浓浓的占有欲。
这样的眼神,郁辛不是没见过,但每次都是在事后的清晨,平日里傅恒郢很少露出。
郁辛被盯着不自在,每次想问傅恒郢怎么了,傅恒郢又已经恢复如常,收敛了那样的目光。
最近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种抑制喷雾,效果没有之前那种好了。
郁辛每次喷完喷雾,都会找对信息素有一些感知的同事闻一闻,一开始他每次只要喷一次就够了,可是最近两次三次都没办法遮住信息素的味道。
这让郁辛很困扰。
而困扰的事情一旦发生就不止一件,傅恒郢又要出差了。
这次并不突然,傅恒郢有提前几天跟郁辛说,但哪怕如此,郁辛还是有些不舍。
他一边嘱咐着傅恒郢照顾好身体,一边送傅恒郢离开。
傅恒郢亲吻着郁辛,说:“等处理好一起,我就会尽快回来。”
郁辛只道:“好。”
家一下又空了。
这天上夜班,新带的实习生小周路上出了意外,迟到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