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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他们演了一出戏，仅仅是为了……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大声喊道，&ldo;沈小姐，芩如在哪?他在哪?我怎么救他?沈小姐……&rdo;

一阵阴风从窗外唿哨而入，打了个旋，直朝天井对面飘去。

清淡的月光下，看到对面三楼上破碎的窗户间立着个淡淡的人影，她认出来那是谁了，林奕发疯似的朝楼下冲去。

月光被破窗户和破顶板的边缘撕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影子，尖细刺耳的嘶嘶风声在楼道里盘旋，地上覆满了碎玻璃和其他各种碎块残片，踩在脚下歪斜不平，林奕好几次险些跌倒。前面一段楼梯爬完便是三楼了。

白芩如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间，面朝着她，月色黯淡，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前面从周围破碎拱窗透进来的清光里映着袅袅的浮动的粉尘。

&ldo;你还是来了。&rdo;他说道。

&ldo;芩如……&rdo;林奕穿过大厅向他走去。

白芩如忽然冷笑了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几乎显得刺耳，&ldo;你不怕么?&rdo;

&ldo;怕什么?&rdo;

&ldo;你不怕我将你从着窗户上摔出去，像沈蘅君那样?&rdo;

&ldo;江雪儿，你放过芩如……你这样对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rdo;

&ldo;江雪儿?你在说什么?江雪儿不是已经被我杀了么?所以跟我结过婚的女人都会惨死在我手下的，你难道现在才知道?&rdo;白芩如发出一阵极为诡谲的高声厉笑。&ldo;我一直在骗你，你们不过都是我的牺牲品罢了，你还不明白?&rdo;

&ldo;江雪儿，你不要这样……&rdo;林奕已经找不出别的话，她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她，&ldo;江雪儿，你不要这样……&rdo;

白芩如又是几声大笑，&ldo;是沈蘅君告诉你的么?你听她的?她不是刚把她的旧相好从对面窗户上摔出来么?跟她自己当年一样……我告诉你，这个宅子就是个鬼宅，这里面的人都是魔鬼，魔鬼!&rdo;白芩如几乎是在嘶吼咆哮。

&ldo;芩如，你醒醒，你听得到么?我在这里，芩如……&rdo;林奕加紧步子朝他走去。

白芩如惨笑一声，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在大厅中发出空荡的回声，林奕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白芩如眼中泛着地狱般的燧光，几乎带着狞笑，朝她步步紧逼过来。

林奕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ldo;你不信?你何必不信?你有必要不信么?好啊，我现在就让你相信，就是现在。&rdo;白芩如脸上挂着几乎称得上甜蜜的微笑，却泛着可怖的青光。

林奕的背碰到了一条冰冷的楞上，她微微侧过头去，背后是玻璃破碎的拱窗。

&ldo;我会让你尝尝这滋味的，沈蘅君和江雪儿尝过的滋味，这宅子里每个人都会一一尝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