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和白玉乔能进牢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带足了银子,不要命的往牢子手里塞,这才换回来这么一个机会。
白秀英是县令特意吩咐的,所以是单独关在了一个牢房。
牢子引着白玉乔在前,阎婆惜在后,走了片刻,阎婆惜却听到了白玉乔杀猪似得一声惨叫。
她急忙扶住了白玉乔,往前面看去,自己不仅也惊叫一声。
只见白秀英不着一丝一缕的躺在稻草中,身上的鞭痕累累,到处淤青一片,进气多出气少,便是不相干的人见了这般景象也会心疼眼前这个女子吧?
阎婆惜扶着浑身颤抖的白玉乔,想要安慰两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玉乔眼泪刷的留了下来,脱下上衣从牢中的缝隙扔了过去,想要盖住女儿的身躯。没奈何,用力过轻,衣服飘飘的落在了白秀英眼前。
那牢子呵斥道:“你这老倌儿怎么如此不晓事理,这衣物落在牢中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我也要吃挂落!”
阎婆惜急忙掏出来一把银子塞给牢子道:“小哥儿,你发发善心,行行好,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这牢子面露难色,出言道:“小娘子,这是知县大人亲自吩咐下来的,哪里有什么明路?若是你们认得朝中大官,或者济州知府都能压他一头……对了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定会帮你们!”
白玉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忙跪下磕头道:“还请小哥明示,小人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偿还你的恩德!”
这牢子摆摆手道:“这人整个济州府都知道,就是那梁山的头领,小神仙宋清,老倌儿若是能找到此人,定能救得这小娘子一条性命。唉,赵能赵得那两个畜生,这般糟践女子,真是不是人!”
白玉乔和白秀英初来郓城不久,哪里认得宋清,急忙看向阎婆惜。却发现阎婆惜神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呆立着。
白玉乔急忙对着阎婆惜道:“阎家姑娘,你是不是认得这宋清?”
“不……不认得的。”
白玉乔何等人物,察言观色最为擅长,见阎婆惜语焉不详当即明白了过来,又朝着阎婆惜跪了下去道:“阎家姑娘若是认得那大王,还请看在秀英不曾亏待与你的份上,救一救你那苦命的姐姐吧!”
阎婆惜哪里肯受他这一跪,当即拉起来白玉乔道:“白大叔,我试试,你别伤心!我马上就去!”
……
在济州城下,梁山六七支马军已经团团的围住了这座城池,到处都是火把,将济州城照的灯火通明。
梁山的步军已经回寨休息去了,围城的却是秦明、花荣、关胜呼延灼等人。
济州府尹王飞尘也体会到了时文彬的心情,心头直颤,强打着镇定喊道:“好汉们,那何涛真的没回来啊!我承认,是我派他去捉的宋押司和雷都头,但是何涛至今未归啊!我若是哄骗与你,管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正当王尘飞赌咒发誓的时候,朱贵悄悄的来到了宋清面前道:“哥哥,这厮没有说谎,何涛一天都没有回城!”
宋清吸了一口凉气,无论是王飞尘还是时文彬都没有骗自己的胆量,那么宋江和雷横去那里了?
迎着宋清的眼光,朱武道:“哥哥,想来这厮也跑不到那里去,不妨在周边府县严查何涛的踪迹。”
宋清看了看公孙胜和孙登,这两人也都没有什么好法子,当即下令道:“关胜、呼延灼、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