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啊,什么?”云清浅眨眨眼,明知故问。
云浩然咬了咬牙,“就是刚才那番话,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在一伙人的印象中,云清浅一直是胸无点墨,毫无学识可言的人,大家闺秀这个词和云清浅几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
但是今天,云清浅刚才那一番所说,简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是出乎他的意料,云浩然设置觉得一直是云家骄傲,国子监大才子的他,在云清浅面前,居然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觉得自己不如我,自卑了?”
云浩然一愣,他没想到云清浅居然能一语点破他的心中所想,难道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吗?
云清浅啧啧出声,“小朋友,你还年轻,很多东西不知道也正常,慢慢学吧,以后对你自己有好处的。”
“你也才比我大三岁而已!”云浩然愤愤不平地瞪了云清浅一眼。
云清浅一噎,她这才想起来云清浅这具身体也才刚刚过了十六不久,现在十七。
生理年龄上的确只比云浩然大了三岁而已。
可是她这具十七岁的身体里面装的是一具二十几岁的灵魂,还是刀尖游走了四五年的特工的灵魂,想不早熟都难。
分分钟都是要丧命的节奏啊。
云清浅想了想,斟酌着找了个比较合适的说辞,说,“其实这些东西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娘希望你以后做文官,不想你出去跟爹一样行军打仗。”
秦雪茹的这点心思云清浅也能够理解。
毕竟家里只有云浩然这一个男丁,又是秦雪茹的独子,她几乎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到自己的子女身上了,将来云若汐出嫁,她在府中能依靠的,永远都会和她站在一边的,只有这个儿子。
她又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和云净流一样常年征战在外,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回家一次?
况且战场不是儿戏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云浩然有命去没命回来,那秦雪茹岂不是想死?
秦国公府那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外孙平平安安的,将来说不定能对秦家的势力多有帮衬和辅佐的作用。
其实云清浅香的更为透彻,即便秦雪茹没有这么多打算,当今圣上也是准备让云浩然今后走文官之路而不是武将的。
因为——忌惮!
这和云净流被明升暗降是一个道理,因为云净流在军中留下的威信影响太大,如果召回了一个云净流,转而让云净流的儿子继续子承父业,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相当于白费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