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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小蝉，你说的故事，对，也不对。&rdo;

那声音温润却克制，仿佛忍受着无可抵抗的侵蚀。

&ldo;什么&lso;对也不对&rso;？&rdo;路小蝉站在那里，只想冲上前去，看清那个人的脸。

&ldo;无意境天确实无色、无味、无生、无死，但却并非无欲。&rdo;

他的声音仿若耳鬓厮磨，却又像是从遥不可及的天外传来，带着捉摸不透的回响，声声落在心头。

&ldo;什么？&rdo;

&ldo;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但凡有了一丁点想要的，便是滔天欲念。&rdo;

路小蝉愣在那里。

&ldo;你不记得了吗？&rdo;

那身影的衣阙随风一扬，路小蝉又看见了那个少年，盘着腿，撑着脑袋靠在一个冰莹透彻的案台前。

&ldo;我要回家！这里冷冰冰的！桌子是冷的！榻是冷的！你也是冷的！&rdo;

少年气鼓鼓的表情，就像一只青蛙。

&ldo;那么有什么是不冷的？&rdo;案台另一侧的男子随意地开口问。

就算看不到他的脸，路小蝉也知道这素衣的男子灵气如琉璃银霞，必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蓝颜。

&ldo;有啊！我啊！我就是热的！不信你摸摸看！我和你这个玲珑寒玉制成的案台温度是一样的吗？我和你翻看的书简温度是一样的吗？&rdo;

少年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摁在自己的脸颊上。

就像被熔岩烫伤一般，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

&ldo;还有！你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硬邦邦的！你也是硬邦邦的！&rdo;

&ldo;那有什么不是硬邦邦的？&rdo;男子还是用全然不在意的语气反问。

少年环顾四周，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拍着自己说：&ldo;我啊！我是软的！&rdo;

男子就像没听见一样，闭目养神。

少年拽过他的手，一只摁在案台上，另一只又摁在了自己的脸上。

&ldo;感觉到了没！你的案台，轻轻扔个鸡蛋上去都会裂掉！可我就不会！&rdo;

少年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开一合，男子的手指恰巧掠过了他的上唇，就像是有什么不明白一般，一遍一遍不断地抚摸过他的嘴唇，越来越用力。

&ldo;你想要我闭嘴也不用这么掐我！&rdo;少年皱着眉头正要歪过脸，柔软的舌尖正好蹭过了对方的指尖。

男子就像没听见少年的不满，将自己的手指挤入少年的唇间，触摸他的舌尖，轻轻抚弄，撩滑拨动。

&ldo;你干……哈……别呜呜呜舌头！&rdo;

少年越是侧开脸，男子就越是扣着他的下巴，要少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