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她是盛辰光的人。
这是咱们内部心照不宣的事,你非要栽到她的头上,这不是在下盛总的面子吗?
得罪盛总,你还想在这行混吗?”
郭心惢扔了竹镊子,撕开一块便捷毛巾,擦了擦手:“猎狐的团队是我精挑细选一路带过来的,说关闭就关闭,可以,我们没意见,我们可以接手新的项目,但凭什么一个指令把我的团队整个调走加入别人的项目?”
傅承风知道她是怨这件事:“不然呢?猎狐关闭,你团队的人全部遣散。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郭心惢只想要个理:“我是被辰光花钱请过来的,不是社招进来的,猎狐这个产品运行至今日,变成这样,也不都是我决策失误。”
傅承风大概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很多新人遇到不公平的事时,都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郭心惢说:“他们辰光当我是傻的?给我个烂摊子,让我起死回生,我没那个本事,就让我腾地方。是,猎狐黄了,但我把团队练出来了啊。我用两年时间,就为给他人做嫁衣裳吗?”
傅承风跟他说句自己人才说的话:“我也是被花钱请进来的,我的甚至高于你,但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和我的薪资不成正比,我一样会被扫地出门。
你是打工的,你不是皇帝,你的能力最要紧,没有能力,给你三个月薪水让你离开都无可厚非,何况只是把你的团队调走。”
郭心惢听不见这番劝说,自他丈夫离开,她变得执拗,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不容驳斥,谁要是有不同意见,那就憋着。
于是她手里的人在她的严格要求下,越来越能独当一面。
但这样行走于职场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她不听别人的话,而她又不能永远保持长远的眼光,最后导致团队上下前程远大,唯她一人是穷巷末路。
她气不过:“嘉会厅是辰光第六档往上的人聚餐的厅,她米伊莎是什么东西?野鸡。就因为爬上了盛辰光的床,她就可以端着酒杯在凤凰窝里当主人了?”
她说话太过难听,傅承风眉头紧皱,觉得再聊下去也无意义,说:“你现在听不进去人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他站起来。
郭心惢喊住他:“你会出卖我吗?”
傅承风停住脚,却没回头:“我劝过你了,你不听就是铁了心自掘坟墓了,如此我也不劝了,好自为之吧。”
他行至门口,冷不防想起楚晃和修祈的关系,又转过身,看着她。
郭心惢端起了茶杯:“再喝一杯?”
傅承风说:“不光盛总的事,还有一个你同样惹不起的。”
郭心惢笑了笑:“没招了?开始吓唬我了?放心吧,我要真是自掘坟墓了,我也不拉你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