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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不能。&rdo;

私人射击场内，丁恪微笑着跟射击教练说：&ldo;他的手受不住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步&iddot;枪对手指力度的要求有多高，伍教练你作为专业人士，不会比我更不清楚。&rdo;

听见这话，伍教练望了一眼后面的少年。

少年靠在手&iddot;枪射击室外面的墙上，碎发遮额，懒到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但刚刚提出要在结束了手&iddot;枪射击练习之后继续去室外的步&iddot;枪射击场练习的，也是他。

本来伍教练已经答应了少年，但面前这位丁先生又说不行。

&ldo;好吧，&rdo;教练转回来跟丁恪说，&ldo;那丁先生下周一再带他过来，今天就不练了。&rdo;

丁恪点了点头。

教练离开之后，丁恪走到墙边。

张修还歪着身子靠在那里，睫毛低垂，薄唇微抿，看着地面。

&ldo;任何康复性训练，我们都要适可而止，&rdo;丁恪递了一瓶罐装饮料给他，缓缓道来，&ldo;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的，你说对吗，先生?&rdo;

张修没说话，也没接那瓶饮料。

他把额角斜斜地抵在墙上，垂下来的睫毛遮住了他的双眸。沉默即倔强。

丁恪叹气，&ldo;再说了，下个月你还要去纽约复检，在那之前，不要再让你的手受伤。&rdo;

丁恪说着就想伸手去握少年的手，但被他躲开了。

桃花眼微微眯缝了一下，张修背起双手，藏在自己身后。

他站直身，抬眸，眼里是盛开的抗拒和冰冷。

&ldo;有话就说话，&rdo;他倾前身，凑在丁恪耳边，声音放低，字字清晰，&ldo;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记住了吗?&rdo;

质感强烈的少年音，却带着明显的警戒意味。张修很少对人如此尖锐，但不代表他不会如此尖锐。

整条廊道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

静默半晌，一直到丁恪说：&ldo;记住了，先生。&rdo;

&ldo;嗯。&rdo;张修与他拉开距离，转身往外走，&ldo;还有，我不喝有色饮料。&rdo;

&ldo;好。&rdo;丁恪跟在他身后，脸上的神情毫无异样，永远是和煦且沉稳的。

经过廊道的垃圾桶时，丁恪把那瓶饮料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