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对人才百般爱护,要是能有机会恢复,以后必然还能为排雷事业添砖加瓦,减少千万生命和财产损失。
余红兰对七人都很上心,不只是为了元家后生。
“师父,这些药,都用得上,别人找来的我不放心,就交给你了!”
马英麟打开粗略扫一眼。
生附子,生半夏,生南星,斑蝥,甘遂,马钱子,砒霜,雄黄,雷公藤……
“这都是有剧毒的!”
余红兰点头。
“所以别人找来的药,我担心药效,影响治疗效果,需要师父您给我把把关。”
马英麟一个大夫,都快要成为药师兼药贩子了。
“行了,我知道,我跟元家交涉,另外,你自己保重,到了这一步,师父已经不能为你做什么了,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为师只能说跟你一起承担雷霆之怒。”
余红兰心里感动。
“师父,您别这么说,虽然但是,指不定我就成功了呢!到时候你就是名师的师父,我们一起去医学院教人子弟,让您收更多有天赋的徒弟,让马家医术扬名天下。”
马英麟想要的扬名,仅仅是名气,而不是扬马家医术,谁都能学走。
“行叭,反正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小蚂蚱,继续蹦跶吧,我去弄药。”
有了师父的支持,余红兰很快开始上手治疗。
“要完全康复,就要不断刺激神经,激活神经活力,刺激就意味着痛苦,我接下来要给你们针灸和泡药浴,会很疼,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两位年长些的军官对视一眼,其中年纪最大的林风云团长,生于28年,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是坦克兵出身,获得大小荣誉无数,身边还跟着勤务兵。
林团长见惯了生死,豁达开朗。
“什么样的疼,都比无知无觉的好,小余大夫放心治,治坏了我们也不怪你。”
最大的官儿表态,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纷纷表示赞同。
只有排雷兵和兴有点担忧。
“如果治好了,不会因为疼痛落下什么后遗症吗?”
他是排雷兵,要做的活儿容不得一丝出错。
余红兰摇头。
“就算是有后遗症,那也是大脑恐惧形成的潜意识反应,身体不会有这方面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意识克服恐惧,不害怕,就不会有事。
“你们也不用想那么长远,一切都建立在治愈的基础上,如果治疗没有起色,想太多都白搭,先开始吧!”
余红兰给七人行针,在同一个病房,七张高位治疗床,不用余红兰弯腰。
七人高谈阔论,其中仍旧是年长者见识最广,林风云团长说起解放战争时期各大战役的凶险和最终曲折的胜利,说起那些牺牲的战友,瞬间把场面炒热,在场众人都忘了疾病伤痛带来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