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简直是饭桶,竟然失败了,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同一时间,一间酒楼包厢内。
为一名富态中年怒不可遏,他正是赵家家主,赵四公子的老爹,也是长安县各大士族的领头人,赵长福。
这段时间,朝廷突然派了个女县令过来,这也就算了。
这个女县令还带着命令而来,要将长安县作为试点。
若只是一般的试点,赵长福等人倒也不介意配合朝廷,毕竟如今坐在皇帝宝座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而是鼎鼎大名的大才子。
横扫匈奴,大败吐蕃,这一桩桩一件件,若非迫不得已,他们真不想和这样的人对上。
可是没辙。
对方要的是他们的家底,他们的田产,这他们岂能答应。
起初还好,还有各地的士族支持,他们还能够勉强支持,可是现在,各地的士族都退了,明显都怂了,都想看看他们的结果,毫无疑问,他们已经被抛弃了,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只能来一个狠的。
原以为借助红莲教的实力,将那个女县令给嘎了,便一了百了。
就算上面追究下来,那也是红莲教的事,而他们无关。
这么一拖下去,长安县的试点很可能作罢。
当然,试点不一定作罢,但会不会还定在长安县就不一定的,这便是他们的目的,只要试点不是长安县,那么他们依旧可以和各地士族统一战线,到时该如何就如何。
不像眼下,他们被抛弃,只能自己想办法。
可是面对朝廷,压力太大了。
“谁说不是,什么狗屁红莲教,简直是一群饭桶,竟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这下该怎么办?”
“……”
包间聚集了不少长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都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
毕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当然,也有怂的,毕竟面对的是朝廷。
有人道:“要不就算了?破财消灾,丢点田产就丢点吧!那个女县令可不简单,她没事还好,万一真有什么事,上面追责下来,咱们就和红莲教彻底脱不了关系了。”
“呵!陈员外莫非怕了不成?”
被称为陈员外的男子头花白,看似年纪已经不小,可能上了年纪,也格外谨慎的多。
闻言,他只是憨憨笑了笑,道:“上面要是铁了心,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且,红莲教也不是善茬,咱们和他们交往过深,只怕……”
“……”
“只怕如何?”
有人冷笑道,“陈员外这个时候想和红莲教撇清关系不嫌晚了?早在我们年前给红莲教提供粮草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个时候,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陈员外闻言面色有些白,但还是道:“那也未必,当今陛下并非一般人,年前我们都是没办法,被红莲教劫持,刀架在脖子上,不给粮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我们坦白,说不定陛下会体恤我们。”
“呵!陈员外还真是痴心妄想,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就算当今陛下体恤百姓,不计较这些,但是下面这些官员呢?他们会吗?就咱们长安县这么小个地方,这点事能够直达天听?”
“只怕消息还没有出陕北,咱们就已经被抄家灭族了。”
这话一出,陈员外也僵住了。
之前还有一些也有些意动的人,此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