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袁木问:“盛老师,我是不是不应该选这部电影?”
盛逢时道:“你选片没有问题,拉近距离不一定要说话,陪着她哭也是一种方法。”
“哦……”袁木说,“可是我没有哭。”
“你没有哭是正常的。”
“您也没有。”
“我看过了。”
“我知道。”袁木语气轻快。
盛逢时很想对她说一句:胜不骄败不馁。担心对她有误导,盛逢时还是把这句闷在了心里,转而问道:“你来的时候有话要对我说?”
“对。”被盛逢时一点,袁木就想起来了,把下午开会时邹琪说的话和盘托出。
盛逢时失笑:“邹琪不是不让你告诉我这话是她说的吗?你不用什么话都告诉我。”
袁木说:“但是,是您啊。”
袁木只说了半句,然而半句比一句更让人浮想,盛逢时快要收不住思绪,脑海中许多个声音交替响起――
是您啊,我当然对您全无保留。
是您啊,您对我是不同的。
是您啊,我喜欢……
“……”盛逢时喉咙哽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正常,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程度的不正常。
袁木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沉默,习以为常地不说话慢慢走。上了车,两人坐在同排,袁木很珍惜这个时刻,和盛逢时一起坐车比一个人坐在车窗边晒太阳还要享受。
两人在学校下车后,袁木说:“盛老师,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盛逢时:“嗯。”
袁木问:“您想要树叶书签吗?春天的树叶颜色很嫩,也比较小,做成书签很合适,您想要吗,我送给您?”
“不用了。”
袁木:“只是一个书签,您也不要吗?”
“我……”盛逢时看着袁木近乎恳求的眼神,终究狠不下心,答应道,“好。”
“谢谢盛老师!”袁木高兴道。
应该是我谢谢你。”盛逢时叹气,“我回去了。”
袁木连忙叫住她:“盛老师,我还有话要说。”
盛逢时有一丁点害怕,强作镇定:“你说。”
“我只在家里待两天,星期一我就来,那天我能请您吃饭吗?”
“我习惯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