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盘算着,以后要好好赚钱供秦时晏读书,陪他考取功名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看他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可以放心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目前对秦时晏的感觉有点复杂,大概是他救了自己的缘故,对他是完全的信任加依赖。
对他的好感?好像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谁不喜欢长得美好的人,事,物呢,但是美色阻挡不了自己想要追求美好生活的决心啊。
花楹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远,眼下连秦时晏入学都还没搞定,赶紧摇摇头让自己回归现实。
看着桌上的面碗还没洗,花楹道“秦时晏,今天你洗碗啊。”
这句话瞬间击破了月光下两人之间的那点朦胧的气氛。意识到这句话有点煞风景。
花楹摸摸头干笑几下回屋了。
秦时晏看着花楹逃离的背影无奈笑着摇摇头,俯身收拾起了碗筷。
躲在暗处树上的秦雷,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睁大双眼,紧握的拳头压抑着满身怒气,这个女人真是放肆,敢指使自家主子洗碗,她莫不是嫌命长了,飞身跳下树梢,猫腰潜入主子的房间。
秦时晏一进屋就察觉到屋内有人,转身关好门窗,走到桌前准备点灯,“主子。”黑暗中黑衣蒙面的秦雷行礼道。
“事情进展如何了,一个月过去了如果还没进展,你的那帮手下,是不是该废了?”秦时晏薄唇轻启。
黑暗中的秦雷慌忙请罪,“属下该死,这一个月以来查找小姐一事刚有些眉目就又断了线索,好像有人故意不让找到小姐一样。属下已命人查暗中的人,只是只是还没消息。”
秦雷见识过眼前这年轻主子杀伐场面,那手段,计谋,狠戾都胜过老丞相,心中不免为手下那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求情。
坐在高凳上的秦时晏的手指轻击桌面,“大哥那边有什么消息。”
“我们的人已进军营,并设法进入跟大公子长相相似的那名男子一组,长久观察下来,除了和大公子一样做事习惯用左手之外,其他都不相同,他几次用暗语跟此人联络,此人毫无异样,这是那名男子写的书信,主子过目。”秦雷呈上来一张书信。
秦时晏在灯光下细看字迹,和大哥的字是两种不同的字体。
细看之下发现字迹有改动之疑,于是细看字中的一撇,大哥教他写字时曾说过,一撇要写的比常人略细些笔尖流畅,不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就算有人仿你字迹,短时间内也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他们兄弟俩字体相似,只是大哥的字要比他写的秀气一些,纸上的字每一撇好像都在告诉秦时晏,那是大哥的字迹。
秦时晏的手微微抖动一下,快速转身道。“让人务必保护好此人,继续打探他的情况,不得有误。”
“是。”秦雷行礼,又问道“听秦亦说主子要进学院读书了?”
“世人皆知丞相府的那场大火,嫡次子已葬身火海,如今无权无势如何跟暗中的敌人相搏,大哥小妹下落不明,唯有这条路才能正大光明的踏入朝堂,为丞相府那一百多口人命查找真相。”
秦时晏紧握着手中的毛笔,隐忍的情绪在手背上化成一根根跳动着青筋,能动的了丞相府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他能做的只能养精蓄锐,强大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大哥故意隐藏字迹更名换姓潜入军营,不也是为了培养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么,可是哥哥为何不与自己相认,是有何苦衷?
他一介书生要想在军营站稳脚跟,吃的苦非常人能忍。
秦雷双眼微红,想起之前老丞相对他们的细心教导,一颗眼泪砸到地面上,声音呜咽道“秦家军兄弟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主子有令,早杀了朝中那几个跟老丞相作对的老头,除了他们那几个老东西还有谁能动的了丞相府,按时间朝廷那应该早出结论了,可如今告示迟迟不贴。”
一向寡言的秦雷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别说掉泪,感觉自己哭好像个娘们,慌忙擦下眼睛恢复常态。
“回去安抚好手下的人,告诉他们想为丞相府报仇就苦练武艺,磨心智,多看兵书,有朝一日自会让他们如愿。”秦亦把信纸张放在烛火上点燃。
“是。属下告退”秦亦行礼翻窗离去。
秦时晏盯着跳动的烛光,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散又恢复起往常的模样,只有手心里的血迹才能证明他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