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和小美仔细地观察着琼花的墓碑,然后用手一寸一寸地抚摸、敲击砖面,希望能够有所发现,当纪言的手敲击到琼花墓碑的照片时,她听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回响。纪言有些不确定地再次确认了一次,确定和其他部位的敲击回响不一样之后,纪言毫不犹豫地撒开了墓碑上琼花的照片。
照片后面竟然露出了一个比照片还小一些的暗格,纪言双眼发光地看着自己的发现,她迫不及待拉开了暗格的抽屉,里面安静躺着一个类似录音笔的装置,小美和纪言赶紧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然后将照片还原到了琼花墓碑上原有的位置。
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小美赶紧有些着急地看着纪言:“纪言姐,你快看看这是不是萧月留下的证据。”纪言点了点头,然后按下了录音笔上的播放键,里面出现了萧月和纪言当晚在巷子里争吵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全都记录了进去。
看来那晚萧月确实是打好主意套纪言的话,让她亲口承认自己杀死琼花的事情。纪言不得不庆幸现在这份东西被自己找到了,否则的话她真的不敢相信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小美在心里也不禁送了一口气,她有些机警地看着纪言:“快收起来吧,我们先离开这里,一会要是有人来的话就不妙了。”
纪言收起了录音笔之后和小美准备离开,这时候夜越和晴鉴也同时赶到了。看到突然出现的夜越和晴鉴,小美和纪言颇感意外。两个大男人明显占了上风,这里一时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出现,纪言和小美都深知自己的处境有些艰难,纪言不自觉地握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这个细节动作被夜越一眼就看到了,夜越语气有些冷冷地说:“交出来吧,我知道你找到了。”小美突然站到了纪言的面前,然后挡着夜越和晴鉴:“纪言姐,你带着东西先走,这里交给我应付吧。”
就在纪言为难之际,小美已经被晴鉴和夜越拿下了,夜越语气冷的有些慎人:“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出来吧,否则你和小美都少不了吃苦头的。”纪言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夜越:“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有什么本事?”
晴鉴将小美的手用力一扭,小美有些吃疼地皱了一下眉头,晴鉴有些不客气地说:“对于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不需用这些来拖延时间,慕岩已经被翼辰带走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们,还是老实将证据交出来吧。”
晴鉴和夜越并没有任何商量的口吻,看着小美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纪言的心里有些矛盾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小美:“东西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保证我和小美安全离开?”
夜越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难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的选吗?”纪言和小美完全处于劣势,她知道自己不敌,也有些动摇了。小美看着犹豫的纪言赶紧大声地说:“纪言姐,你不要听他们的,东西怎么都不能交给他们。”
小美的这句话换来的就是更大力度的一扭,小美的脸因为疼痛已经有些变形了,纪言毫不犹豫地说:“好吧,东西我交给你们,不要为难小美了。”纪言说完也顾不得小美一个劲地摇头,有些迟疑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
晴鉴的嘴角淡淡一笑,他和夜越对视了一下之后夜越准备去接过录音笔,小美趁着晴鉴放松的这个空隙,一口咬住了晴鉴的手背,晴鉴吃疼地放开了手,局势一下变得有些混乱,小美夺过了纪言手里的录音笔然后朝着墓碑旁边燃烧的烛台扔去。
录音笔在四个人有些惊恐的目光内一下子落入到了烛台里,夜越和晴鉴也顾不得小美和纪言了,他们同时跑到了烛台边,看到录音笔已经燃烧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夜越顾不得火苗的灼烧,伸手进入烛台捡起了录音笔,然后弄熄了上面的火苗。
看着已经有些损坏的录音笔,夜越的脸色变得很差。晴鉴看着夜越的右手已经有些水泡开始窜出,他有些责备地说:“你疯了,这可是火,你就这样伸进去了!”夜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受伤了,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录音笔朝着晴鉴说:“我们还是快点找到翼辰看这个东西里的资料能不能修复吧。”
“怎么样了?”翼辰和孟睿急匆匆地赶回了办公室。夜越有些抱歉地看着翼辰:“不知道,现在还在等修复的结果。”翼辰没好气地甩了夜越一个白眼:“我问的是你的手,我都听晴鉴说了,那是火是会受伤的。”
夜越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翼辰有些担心地说:“我看到慕岩的手下过来说了两句,慕岩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我和孟睿立刻赶回来。现在修复的结果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晴鉴喜忧掺半地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其余三个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眼神看着他,也别是夜越。晴鉴坐到了沙发上,从文件袋里拿出了被修复的录音笔:“我已经找专家尽最大努力修复了,但是专家说有些东西已经被损坏了没有办法完全修复,只留下一部分的录音在里面。”
说完之后,翼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有些吵杂的背景声响起,然后就是萧月和纪言争吵的声音。在场的四个人都竖着耳朵关注着里面两个人的对话,当萧月问到是不是纪言杀死琼花的时候,四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是随后却没有听到纪言的回答,而是“嚓嚓嚓”的吵杂声,最后还能听到追赶的脚步声。听完录音的四个人都同时有些丧气地互相看着。翼辰有些无奈地说:“最关键的东西估计就是不能被修复的了。”
“那我们幸苦这么久换来的竟然是一文不值。”孟睿有些失望地倚靠在沙发上,其余三人也有难过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