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文叹了口气,“能,怎么不能。虫族报军校的新生不在少数,拨款却老卡,建不了新校区和宿舍楼,那就混专业住喽。他当时睡我对床,整个宿舍就他最卷,还带着我们一起卷。到最后我们整个宿舍都被军部挑中了,不过只有我俩在一军。”
说完这些,他看向一旁的习枫,“你呢?我看你和梅先生也挺熟悉的,也是同学?”
“我和克里兹从他学前就认识,那家伙是个天才。”习枫也有些感慨,“连跳数级,我高中都没上完他已经大学毕业了。我们住一条街上,又从小一起玩,才慢慢熟悉起来。等我拿到博士学位,他已经在军部干了好几年,直接就把我要过来做副官了。”
从底层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高处又为了陪某个倒霉家伙自愿降职的德莱文:。。。。。。
算了,虫比人,气死虫。
“别羡慕了,当他朋友简直折寿。”
习枫一边左右打量那些房间,试图把克里兹找出来,一边吐槽那些陈年旧事,“12岁那年,我们学校组织到赛丽斯游学。那家伙没有一点开车经验还硬把我往赛车上拖,说什么在赛丽斯12岁成年,无证驾驶都不算什么之类的话。等那圈环城赛下来,虽然拿了个第一,但我又晕又吐在床上躺了三天两夜,老师吓得给我妈打电话以为我不行了。”
“18岁那年他拿到毕业证,把我拖进酒吧然后小钟一敲大喊‘全场消费由梅公子买单’。我让他消停点,他说没事没事。结果消息被传到梅元帅耳朵里,时夫人拎着棍子冲进来要给他好看。他眼尖从后门溜了,可怜我一个人面对狂风暴雨。”
“26岁那年他升勋,又把我拖到酒吧去了。这回还算聪明,偷摸点了个包厢没太高调。结果一杯鸡尾酒就倒了,导致后面点的一大堆酒水只能我一个人喝。虽然酒钱克里兹早早付过了,但你能想象吗?我一杯又一杯灌到几乎吐,还得强撑着把那玩意送回定中府。”
“47岁那年,他指挥战役被间谍坑了,导致上万人丧生。那家伙在战壕里待了好几个系统时,回来后颓废的不成样子。那段时间,我是一边哄他一边看书学相关知识,到最后心理医生执业资格证都考下来了。”
“后面破事还多着呢,51岁、54岁、63岁。。。。。。我可都记得那家伙怎么坑我的。”
和知己吐槽完克里兹的破事,习枫只觉得神清气爽。他颇为关切的看向德莱文,希望能得到一点安慰他的消息——比如做赛提斯·柯克兰的副官比作克里兹·梅的还累。
德莱文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沉吟片刻,“赛提斯比梅先生好些,他惹出来的祸少。”
习枫顿时就蔫了。
“但是,”德莱文觉得自己额头上在不断冒井字,一想起那破事他简直都快被气死,“他能给你不声不响捅个天大的篓子!”
“就他勤快,非要提前三个月回去述职,结果一述就述出事了!简直蠢到家了,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能一秒判断该下什么命令的军雌,当时居然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反抗都没有就让路过的虫扭送了!他是没修过法学课吗?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反抗意味默认犯罪事实吗?”
“涉及雄虫,雄虫保护协会那群——你把这句忘了吧,我什么都没说过。”
德莱文是真的又气又恼。讲真,要不是看赛提斯联络他时摆出那副刚出狱身体都还没好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要不是之后他们一个在战场一个在主星,要不是见到面之后就一直在忙和议的事情,他能扯着赛提斯的衣领把那蠢货往死里打。
他被招进来干的是文官的活,不是来给军官、尤其是赛提斯·柯克兰做雌父的!
在宿舍里做他们三个嘴里的大雌父已经够让他操心了,上了班不需要再来一次!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