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希望,是配粮人员能配给他们一些没有腐烂的麦子和马铃薯;或者黑面包,不要有泥草
臭味而所含的面粉成分高些。可是,这种希望经常很难实现,即使能实现,也只能得到一个
半饱。除非有钱,可以用高价在黑市中买些面包;但要赚钱又谈何容易?例如远东局中国部
主任麻马伊夫,因为他能说些中国话,我便常到他家去谈天。他夫妇为人都很和气,但从不
以食物招待客人,因为他们所得到的粮食也是不够吃。他的太太除了白天工作外,,晚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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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要兼任一家剧院的跳舞演员,每晚得到大把的纸币,偷偷的去黑市买点面包带回家来。这样,
第二天的两餐,才可以勉强吃饱。
我看见这些情形,也曾和威金斯基谈过&ldo;克勒巴&rdo;问题(即面包问题)。他承认面包问
题的确严重;全俄有二千多万人在挨饿,有几百万人可能要饿死。因此,民怨沸腾,惨状横
生。各级政府都以全部力量应付这一问题,不断的派人到四乡去搜集粮食。可是。从农民手
上征集粮食,非派军队去强迫不可;征集到了,还要由军队押送,即使有军队押送,经过灾
民区时也常被灾民劫去,有些地方并将运粮的马也捉去杀来吃。各种惨事怪事,不知发生多
少。
西伯利亚一带的粮食情形还不算十分坏,严重灾区更是不堪言状了。接着他又解释,好
在他们政府的配给制度做得不错,士兵和工人可以吃得饱。共产党员领的粮食特别少,这是
以身作则的意思。从列宁本人起,都是每天领四分之三磅面包,因此大家没有话说。如果处
理得不好,真是要闹出大乱子来的。
那位西伯利亚王施玛斯基,在我到达伊尔库次克约两星期后,才抽出时间约我到他家去
吃饭,在座的除了他俩夫妇外,尚有威金斯基。他请我吃饭的目的,据威金斯基说,是要和
我谈些中国的情形。可是这位先生实在太忙了,连威金斯基都很难见到他,远东局积下的许
多事务也要趁这个机会商谈,所以他和我简单谈了一会,便和威金斯基滔滔不绝的商谈他们
的公务。我这个不懂俄语的客人只好静坐一旁。他这所住宅,是一座很精致的花园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