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珩在,应当是能护住长宁的,这才放心跟着季风等人先一步入京。
待他们离开后,萧珩拽过缰绳,“走吧。”
长宁愣愣得跟着,轻声问道:“……不等那位小将军了吗?”
那人长相与谢五娘有几分相似,应当是谢五娘信中提过的那位,与萧珩一同从军的谢家二郎。
萧珩见她提起谢清纬,很难不往其他方面联想。
他墨眸稍沉,“一个时辰后城中会和,不必管他。”
他不想在长宁面前提旁人,便转移话题道:“方才瞧你,似乎练了些拳脚。”
长宁顿时脸上发烫,生怕在萧珩眼里自己也是个粗鲁的女子,忙摆手否认,心虚道:“没有的事,我很乖的,我……我可是淑女。”
萧珩轻笑出声,并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长宁双颊涨红,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方才,方才就是因为许久不曾见过皇叔,格外想念,这才激动了些……平日里,我和大家闺秀一样的。”
为了证明她是个合格的闺秀,她开始放缓步子。
听她直白地说想念自己,萧珩愣了愣,旋即抬手整理她凌乱的发,语气温柔:“是,你一直都很乖……不过,不想做淑女也不丢人,做自己就好。”
他从没想拘着她,让她做什么端庄淑女。
长宁略微诧异,偷眼瞧他,便没注意脚下,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萧珩眼疾手快搀住她的胳膊,叹了口气。
在长宁的一声轻呼中,他握着她的腰肢将人送到了马背上。
长宁按捺住纵马驰骋的欲望,乖乖坐着,小手不自觉抚过马儿油光水亮的鬃毛。
萧珩收回目光,走在前头牵马,“你想要的西域汗血马过几天应该能抵京,到时带你去马场。”
长宁眼睛一亮。
他居然还记得。
回城路上,长宁絮絮叨叨问了他好些话,譬如在边关苦不苦,是否受伤云云,萧珩也都耐心地回答。
随即萧珩想起一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程万里有问题的?”
长宁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转到这一茬上,装傻道:“什么?”
那封信萧珩一直随身携带,当着长宁的面将信递了过去。
长宁接过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纸,眼眸一转,开始胡说八道:“说出来皇叔可能不信……”
她俯下身,故作神秘地靠近萧珩,压低声音,半真半假道:“……我,梦见的。”
萧珩眉梢一挑。
许多年前刚离京那会儿,他问长宁为什么不喜欢拓跋临,她也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和自己说一切都是她的直觉。
长宁睁大眸子反问:“皇叔不信?”
萧珩认真点了一下头:“我信。”
他走在长宁身侧,似是引诱般,顺着她的话又问:“那你还梦见了什么?”
“唔……”长宁指尖顶着下颌,歪着脑袋想了想,笑嘻嘻道:“我梦见皇叔封王,还娶了漂亮王妃!”
萧珩:“……”
见鬼,他差点就信了。
萧珩的府邸位于上京城的东面,二人回到府上时,已将近傍晚,带着长宁在府上逛了一圈,长宁还在和他讨论娶王妃之事。
“皇叔,你看清竹姐姐怎么样?”
萧珩眸光落在院中的枝头上,如实道:“没见过。”
长宁开始掰着指头细数谢五娘的优点,“清竹姐姐人挺好的,之前在陇西时她时常会来陪阿宁说话,教我算账,一起看话本……而且,清竹姐姐长得好,家世好,品行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