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我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余鹤笑道:“从离开余家那天起,我就没有亲人了,你那天既然说把我当表弟,无论是不是客套话,我都当真了。”
傅遥急忙说:“当然不是客套话,我妈可喜欢你了。。”
余鹤:“那我信了,回头卡号发我吧,你有资源我有钱,难道你赚钱不带我?”
这话说出来让傅遥没法拒绝,傅遥沉默了一会儿:“好,下个季度我给你分红。”
傅遥陪余鹤打了会儿篮球,实在不知道怎么完成傅云峥交给他的任务,对人家感情的事傅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着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里怎么劝都是错,就拽着余鹤出门陪他逛街。
带着余鹤在云苏玩了一天,晚上临近九点才掐着点把余鹤送回傅宅。
云苏最近在办花灯节,一道晚上堵车堵得厉害。
出门时余鹤没晕车,回来却正赶上堵车,傅遥一下油门一下刹车,没过两条街就把余鹤晃荡吐了。
傅遥自知惹祸,又怕傅云峥念叨,把余鹤扔在别墅门口就开车跑了。
余鹤扶着树把晚饭彻底吐干净,擦了擦因呕吐而反出的生理性泪水,全身脱力只想原地躺下。
傅云峥从窗口看到这一幕,在心里骂了句傅遥成不足败事有余。
余鹤回到楼上时,傅云峥已经躺在了床上。
见傅云峥没等他,余鹤便说:“您先睡吧,我回我自己屋了。”
傅云峥叫住余鹤:“小鹤,我在等你呢。”
傅云峥拉着吊环坐起身,羽绒被从胸口滑落,睡衣领口处的脖颈下还有一块儿即将退去的吻痕——
是前天余鹤留下的。
余鹤心脏漏跳半拍。
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余鹤了,经过昨晚肖恩的加急培训,他正在练就一颗钢铁之心!
余鹤面无表情,掀过羽绒被给傅云峥盖好,嘲讽道:“等我干什么?我这儿都是粗劣的感情,傅先生想必也不需要。”
傅云峥轻叹一声,在心里念了句好记仇的小鹤,还怪难哄的。
“确实没有过,粗劣的、精良的都没有,”傅云峥阖上眼,端端正正靠在床头,淡淡道:“只有你。”
余鹤脑子里‘嗡’的一声。
好像有一口钟撞响,又像又千万朵烟花绽放,比倒立时血液都涌向大脑的那一刹那还要目眩神摇。
直到洗完澡返回卧室,余鹤都一句话没说。
他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侧着头把耳朵里的水空出来,他拍了拍另一只耳朵,眼中怀疑自己脑子进水了,要不然他怎么不能理解‘只有你’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只有你’,拆分理解的话,这个‘你’显然指的就是他余鹤,那这个‘只有’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