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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惨叫声停歇时，它的脚从大腿根部被锯掉，慢慢往前方倒下去。接下来，只剩一只脚的芮娜丝也站不稳，慢慢地往相反方向倒下去。

地板早就变成蓝色塑胶垫了。芮娜丝倒地的身体，不断痛苦地挣扎、蠕动，同时血也继续不断喷出来。蓝色垫子伤的血洼，也不断扩大。

萨塞茨其把双手插进芮娜丝的头发里，用力旋转她的头，一直转，就想要打开大型栓子一样，她的头一直在转动。她的头原来也是螺丝式的。终于，她的头被旋转下来了，掉在蓝色塑料垫上，然后慢慢滚，滚到垫子边缘。

萨塞茨其说：&ldo;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类的科学进步？是战争。什么东西可以让医学进步？是死刑和人体实验。&rdo;

我听了他的话，吓得惊醒了过来。

b

隔天，我有去乌普萨拉大学找洁谈谈。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有的当然和案情有关，也有其他的问题。

&ldo;菲律宾这个国家。是说英文的吗？&rdo;我问。

&ldo;嗯，可以这么多。&rdo;洁点点头说。

&ldo;但是居民的名字，好像全部都是西班牙名字。&rdo;

&ldo;嗯，没错。&rdo;

&ldo;芮娜丝是塔加洛语，难道没有菲律宾式的名字吗？&rdo;

洁摇摇头，笑着说：&ldo;没有吧。据说盖达的部分组织就藏身在菲律宾。&rdo;

&ldo;啊，对哦。&rdo;

&ldo;这个国家的背景非常复杂。&rdo;

&ldo;你是指历史？&rdo;

&ldo;没错，十五世纪时伊斯兰教传入菲律宾。当时，民答那峨完全伊斯兰化。只是当时还没有统一全岛的政府，于是盖达组织和回教建立起关系。十六世纪，麦哲伦在环游世界途中来到宿雾岛，他以西班牙国王的名义发起战争，战死在当地，后来西班牙派遣征军来袭，攻陷马尼拉，此后的三百年，菲律宾就变成西班牙的殖民地：而菲律宾这个名字，是从当时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来的。&rdo;

&ldo;是这样子的啊？&rdo;

&ldo;所谓的菲律宾人，原本是指在菲律宾出生的西班牙人。&rdo;

&ldo;喔。&rdo;

&ldo;西班牙人为了统治全岛，半强迫地要居民从伊斯兰教改姓天主教，所以现在岛民有九成是天主教徒。而且为了加快统治脚步，西班牙人还逼岛民把名字全部改成自己好记的西班牙名字。&rdo;

&ldo;啊，是吗？然后呢？&rdo;

&ldo;当时的影响一直延续至今。所以菲律宾虽然在亚洲，但国民却都取西班牙名字。&rdo;

&ldo;嗯。&rdo;

&ldo;到了十九世纪，名为卡的普南的秘密团体武装起义，独立战争开始。当西班牙人对这种活动束手无策时，美国从中介入。然后用两千万美金，把菲律宾从西班牙人手中买过来。&rdo;

&ldo;哇，有这么过分的事啊。&rdo;

&ldo;没错。两个大国没有事先知会菲律宾人，就擅自进行买卖。而美国靠武力让菲律宾革命失败，此后的五十年，菲律宾有沦为美国的殖民地。现在菲律宾说英文就是当年遗留下来的结果。&rdo;

&ldo;嗯。&rdo;

&ldo;到了二十世纪，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人赶走美国人，曾短暂地统治过菲律宾。战后，好不容易才独立成菲律宾共和国。这就是菲律宾的历史背景。&rdo;

&ldo;原来如此，所以各国的文化侵入，层层相扣。&rdo;

&ldo;欧洲也有很多这样的国家，但是岛国特别容易发生这种情形，因为军队可以靠船调度。&rdo;

不久，八打雁警察局的里柯警官，把裘裘&iddot;拉莫斯的地址和电话送过来了。洁看了那个地址之后说，他住在民都洛岛的养老村。马上打电话过去，对方很快接起电话。可能里柯事先照会过拉莫斯了，他接到洁的电话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他年纪很大，洁和他对话好像有点吃力。他好像听不太懂洁说的话，洁好像也听不太懂他的话。

&ldo;你那里是民都洛岛的养老村吧？&rdo;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