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声气息悠悠呵笑一声,“为什么非得是男朋友的,爸爸的也有可能。”
尹夏知顿住脚步,胸腔中爆发出强烈的护爹情怀,“温寒声,你爸才上高中!”
两人的脑回路隔着银河远远打了个照面,而后各奔东西。
尹夏知的舍友都是夜猫子,平时熬到凌晨,她回去时大家都还没睡。见她提着一包药进门,对床的梁晗不放心看过来,“吱吱,你肚子又痛啦?”
尹夏知颓废地爬上床,“我好累,我要被温寒声榨干了。”
梁晗促狭地笑着,“我们也求温学长‘榨干’,可惜人家根本不看我们。”
其他几个室友附和道:“求压榨,多种姿势的那种。”
“能被温学长压榨,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其中不免有夸张打趣的成分,尹夏知也听懂了此压榨非彼压榨,“那给你们个机会,明早替我去和温寒声吃早餐?”
分别之前,温寒声用命令的口吻告知她,“明早一起吃早餐,我在一餐门口等你。”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尹夏知的恶习都被温寒声熟知,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医生又嘱咐了餐后吃药。
宿舍寂静了半分钟,梁晗踩住椅子,整个脑袋探进尹夏知的床帘里。
“吱吱,你和温学长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一起吃早餐的地步了?”
尹夏知不明所以,“我们高中时经常一起吃饭的。”
梁晗继续说:“但你不觉得温学长对你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闻言,尹夏知当真沉思起来。她摸了摸下巴,“是挺不一样的。”
梁晗星星眼,觉得亲室友脱单有望,忍不住兴奋道:“是吧!我们都这么觉得呢!”
尹夏知郑重其事道:“仗着交情深一点就无下限的压榨我,也就温寒声能干的出来。”
梁晗:“……”月老的钢筋都要被掰断了。
翌日早晨,尹夏知被一通电话叫醒,室友们第一节课都有课,睁开眼宿舍里剩她一个人。
如此清净的早晨,最适合一个人补觉,于是她看也没看,反手就将电话摁断。
宿舍楼下,温寒声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蹙起眉头。
梁晗和舍友们正巧走出宿舍楼,迎面撞上温寒声,梁晗之前去学生活动中心给尹夏知送过文件,和温寒声打过照面。
温寒声礼貌地拦了下,“请问,尹夏知还在宿舍吗?”
梁晗道:“吱吱还在睡,你是等她吃早餐的吧。”
“她需要吃药。”温寒声按了按眉心,声音沉静,“但她不接我的电话。”
梁晗比温寒声清楚尹夏知的生理痛,痛起来惨绝人寰,她把书递给旁边的舍友,跑步上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