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瑾文又叹了口气,没什么气力说着:“杜恒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我工作地方的上司。”
比起房客,同学加高层的单调介绍也没好到哪儿去,杜恒有所收敛不再多言,邓子墨则是多了几分得意,心里暗爽着:这姓杜的热乎了半天,不也是个酱油角色嘛。不过他也看出来范瑾文多少有点回避杜恒的意思,还并非是因为讨厌他。
如果一个女人平白无故回避一个男人,总觉得他们俩好像有点什么……
伸出手腕,袖口自然滑向手臂,露出银灰色的omega,杜恒看过时间后嘱咐着:“瑾文,你安心休息吧,我有个会议得赶紧回去了。请你放心,一切有我。”
他的手在空中划过,好似是在做多余的动作,但特定的角度上看又像是在轻抚范瑾文的脸,只是那个女人距离他太远了。
范瑾文说送他下楼,杜恒微笑着点点头。
……
目送两个人走出屋门,邓子墨无趣的耸了耸肩膀,嘴里嘟囔着“真没劲儿”。他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间里,打开手机,屏幕上瞬间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未读信息一大堆。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赶紧拨了过去,对方基本是秒接的。
“我的邓大少爷啊!你心也太宽了吧,事情委托给我之后,你怎么就关机了,我这一上午到处找不到人啊!”吴军抱怨着。
“抱歉啊,我手机没电了,充上后忘开机了。”邓子墨颇不好意思的说着,赶紧一阵糖衣炮弹。
“哥们辛苦了啊,为我四处奔走,操碎了心。我此刻是发自真心的表态啊,我老爸雇到你这么年轻有为,吃苦耐来的忠……忠实下属,绝对是他上辈子的造化。”差一点就说成了“忠犬”,好在他及时改了过来。
吴军这个人耳根子很软,性格又软萌,特别受用这种话。
“算了,邓少爷您以后注意点啊,手机保持24小时通畅,好多事情得你拿主意呢。”
“好,一定。”邓子墨继续问着,“那事情怎么样了?姓钱的大孙子不会逍遥法外吧。”
吴军整理了下思路,欢天喜地的告诉他,那姓钱的老流氓前科满满啊!各种伤天害理,各种违法犯罪,别看他好像挺有来头,其实就是虚张声势的货,被警察一凶就屁滚尿流了,怂的厉害,这次肯定没人保他了,就等着法律制裁吧!
邓子墨打了个响指,大仇已报,真是大快人心了!
“吴哥!军哥!我亲哥!”立马连称谓都变了。
“别,别,不敢当啊。”吴军受宠若惊赶紧解释着,“邓少爷,你最应该谢谢的是邓总,我归根结底就是个跑腿和沟通的,你进局子的事情都是邓总联系人调查的,之前邓总也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还一再嘱咐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被冤枉了。”
“邓总打心底里是相信你见义勇为的,他就是嘴上厉害,其实很信任你的,回头你也主动回去看看他嘛。”
邓子墨攥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的老爸,他当然了解了,嘴上厉害,又不喜欢解释,但是……
吴军察觉到少爷有点尴尬了,就笑呵呵的岔开话题:“我其实还有一件事很好奇啊,这次见义勇为的对象和你是什么关系啊?能逼得你下如此狠手,给对方打成猪头了,还是特丑的那种猪头,门牙都打掉了,去韩国整容都不一定整得回来了,还有你电话里的态度,恨不得挖了对方的祖坟,烧了他家房子。”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呢。”
……
“额……”邓子墨撇了撇嘴,此刻他也困惑了,难道自己对范瑾文真的那么上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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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今天的行程很紧张,中午要开会,下午要去见客户,在间隔的时候,他还不忘给朋友打个电话,询问范瑾文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他亲口说的,要让瑾文放心,为她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结果电话打过去,他的朋友却说不用插手了,事情已经有其他人接手了。杜恒很奇怪,难道是范瑾文还委托了其他人?
打听过之后,杜恒知道接手的人叫吴军,而他背后的委托人是一家企业的老总,那个人姓邓。
为什么偏偏是姓邓的?
“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杜恒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他回想着白天在范瑾文家的情景。
“那个人叫邓子墨。”
……
***第二更****
在休息了几天后,范瑾文的状态好了很多,正常作息,按时三餐,还时不常的运动下。反倒是邓子墨和魔症了是的,对她“严加看管”,密切注意她的行踪,就和看贼是的。
每次见到邓子墨假装不经意的路过,其实在暗中观察她,那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儿,范瑾文就想笑了,她心里很明白,邓子墨是怕她心里还有阴影,一个不小心就垮掉了。
这家伙还真是操碎了心啊。
范瑾文也会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那么容易垮掉吗?在事发当晚,她在邓子墨肩膀上肆意哭泣,那骨头*的,硌在鼻梁上很疼,宽度和厚度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大了。当时一切放空,随心而动,到底是什么情绪使得她有了这番举动,也许就是瞬间垮了,积蓄已久的压力爆发出来。
现在邓子墨还对她关心有加,也是出于担心的考虑吧,毕竟她把软弱的一面暴露了,一旦硬壳被打破了,柔软的一面便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