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李裴此时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福南音此时不想开口,冷冷挑了挑眉,正要去屏风上取下外袍披上。至于李裴,则爱走不走。
没想到李裴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伸手,扯着福南音白缎亵衣的衣带便将人拉了回来。
佳人在怀,衣衫零散。
李裴面上的神色又柔又缓,眼神没忍住便往人脖颈下面瞥去,边瞥还不忘问道:“国师怎么不说话?”
福南音眼一抬,并不装聋作哑,只是哼笑:“不巧,我也忘了。”
而后背过去,就要将衣袍拢好。
身后李裴笑出声,“怎会这般不凑巧……”
说罢,又出人意料地两臂从后环住了福南音的腰,“既然如此,孤也没办法,只好今日再冒险夜探一回质子府了。”
福南音本想躲,只是听到他的话时忽然一愣,转过头去。
“你……”
望着李裴那副认真地神色,他终还是没有戳破,叹了口气道:“今夜别喝酒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这儿有。”
……
李裴走后,福南音坐在前厅望着那位金吾卫忙前忙后整院搜捕“贼人”,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狐疑。
李裴——或是清醒时的李裴做事向来谨慎不留痕迹,为何昨夜便这般容易就被人发现了?可若是连守着府门的金吾卫都能发现蹊跷,是不是长安中的其他势力也会对此事有所察觉?
思及此,福南音忽然有些懊悔方才李裴在时,他竟没有忍住答应了那等荒唐要求。
折腾一次还不够,竟还要来第二次,难道朝堂中那无数双眼睛就因为是在夜里便能集体失明吗?
“宋将军可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是府中有人少了什么东西?为何如此笃定昨夜有人闯入?”
喝了三碗茶后,福南音望着仍是一无所获的金吾卫将军,终于忍不住问起。
宋将军并不怀疑福南音对此的不知情,他面上露了几分疲色,还有些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莫名其妙,
“怪就怪在此处。昨夜守门的兄弟说一切正常,府上的东西经查看也一样都不少,反倒是……”
他转身朝着身后的金吾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端着一个空酒坛走了进来。
“院中不知为何,多了一只酒坛,就摆在前厅与正门之间的那片空地上。”
端端正正,便在两个门的正中央。宋将军今早取证时叫人特意量了,两边的距离竟然只差了五寸!
福南音抬眼一看,这坛子有那金吾卫两个头那么大,这才知道原来李裴昨夜来之前竟是喝了这么多酒……
喝了就罢了,把酒坛放在他院子里是什么意思?李裴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