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呢?”
福南音赤着脚正要往榻边走,一手拧着垂下来的头发,听到推门声自然而言地抬起头,却见李裴两手空空回来,脸一下便沉了下去。
李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人,竟一时忘了回答。继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便将门重重地合起。
“阿肥被圣人接走了。”李裴便说便往榻边靠近。
三月了,他怕福南音身子虚,屋中仍烧着炭盆,热气将水沉香的味道蒸得更浓郁了几分,可叫某些人嗅在鼻中,却带了些暧昧的气息。
福南音似乎没想到圣人得知他回京后不宣他入宫反倒先带走了阿肥,他不清楚圣人的态度,也不知自己的身世,想到临淄王那日威胁的话后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担忧:
“圣人可说了什么时候将阿肥送回来,还是……要一直养在宫中?”
说道后面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若真是后者,便是个极为危险的信号了……
他的手紧了紧,发间未
擦干的水便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在地上落了一小滩水渍。李裴便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他面前的,似乎没有察觉出福南音情绪的变化,低声道:
“只是这几日,阿音……”
福南音抬头,听李裴道:“我们去榻上好不好?”
他一愣,偏头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知如何想的,虽然不同意,却也没拒绝。
方才在热汤中沐浴时已经将他那残留的情·欲洗去了大半,如今六根清净的福南音,根本不知道他此时这副美人出浴的模样在李裴眼中有多招人。
他仰起头的时候露出半截曲线优美的脖颈,再往上是精致的下颚,被湿漉漉的碎发贴合着,更显得皮肤白皙。福南音怀阿肥这段时间过得实在辛苦,颠沛忧思,生产完人便瘦了下来,甚至如今养了几个月后仍带了些纤弱之感。
李裴看着,既心疼,又喜欢。
“地上凉,别这样站着……”
换了一副说辞,他话音一落,没有等福南音回应便将人径直抱上了两三步外的榻上。
李裴似乎还意图为他宽衣解带,半俯着身子,一只手便朝着他腰间伸去。福南音一慌,抬起脚抵在李裴胸前将两人的距离强行隔开,“那……那圣人不打算宣召我吗?”
“近日都不会。”
“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容易着凉……”
嘴上满是冠冕堂皇的话,李裴眸色深了深,一手握住了福南音那只光滑的脚腕,另一只手再次摸下去要解他的衣带结。这次福南音挡不住,终于挣扎着被李裴按在榻上将湿透的亵衣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