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写好的信横着一撕碎,接着想主意继续去哄。
很快,张正回来就愁眉苦脸,皇帝要放秦承卓出府,他愤懑不平,几乎在屋里就骂了起来。
古言古句,信手拈来,听得陆思贤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假爹,你文化水平这么厉害,给我写首开心的情诗,成不?”
“老子不会写。”张正骂完,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得两眼发晕,面色一片铁青。
陆思贤没骨头瘫软下来,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没好气道:“你说你一云山的人,管那么多皇族的事做什么,我要是你,现在就偷着乐,皇帝自食其果,你担忧什么劲,不如想想这大白菜要吃到什么时候,我都快吃腻了。”
秦若浅醋性大发,她都不敢让陆安枝过来,这里也没啥好吃的,让人去酒楼买,总是觉得银子不够用。
“你看看你这样可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腿放哪里,还是坐姿不对,你看看自己……”张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在陆思贤祸害他十多年的俸禄以后,“你就只配吃大白菜。”
他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陆思贤撇嘴,扶着椅子坐立起来,唤来婢女收拾妥当,府里的菜不吃,她就出去吃。
多大的事,也值得挑剔她。
午后的酒楼,阳光正好,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香气。
跑堂的来回奔跑,陆思贤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喝着鸡汤,感觉汤味太淡,可想酒楼里的厨子兑了不少的水,喝了两口就放弃了。
酒楼里的书生酒客都在交头接耳,悄悄说着云山的事情,大事不敢说,甚至有糊涂鬼说起来皇后貌美的事情。
说来说去,都与事实不符合,她也懒得去听,酒足饭饱之际,恰见宇文信走进来。
她下意识就避开了去,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隐隐听到他们说话:“陆思贤还没有消息?”
“还没有。”
陆思贤眨了眨眼,这货找她准没好事,她小心地跟了上去。
酒楼里人来人往,宇文信又是便衣,一时间没人在意,跑堂的来回走动,倒让酒楼里的气氛更加热闹了。
跟着走上二楼,还可以看到对面说书的先生,她瞧了一眼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栏杆前,恰好可以看到宇文信的身影。
没过多久,来了几名华服少年,径直走向那间屋子,她摆手唤来跑堂的,吩咐道:“那几位公子的银子,我来付。”
跑堂的热情地应下,她随手将银子递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我去送就成了,你且下去。”
她找了一偏僻之处,让婢女去隔壁药铺买了些药来,顺势就放进了酒中。
旋即就在一侧等着,直到跑堂的再度过来,她故意走了过去,将酒壶递了过去,语气急躁:“我方才认错人了,那些人我不认识,可能将银子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