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索性将奏疏放下一盘,拉着陆思贤一道坐下。她一个动作,陆思贤就明白她的意思,顺从地一道坐在。
肩靠着肩又挨着腿,亲密无间。
齐映坐不住了,只敢低低哼了一声,又不想离开,觉得自己很碍眼,想走又不甘心,使坏道:“陆思贤,你还去摘星楼吗?”
小坏胚。
陆思贤心里骂了一句,小伎俩看似高明,一眼就识破了,挑拨离间,太嫩了。
“你若想去,还可以去,不用花银子,给你安排十几个小姐姐,环肥燕瘦,温柔泼赖都可以有,如何?”
齐映小脸就变了,想到那日就感觉恶寒,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要了,不要了,我不去了。”
顷刻间,原形毕露。
小姑娘心思浅显,都放在脸上,几乎一眼可见。秦若浅忽而就不气了,齐映对陆思贤想必也是一种执念,未必就是喜欢。
陆思贤又拿话激了几句,齐映连提都不提了,规矩地坐在一侧,直到内侍打开殿门,引着宇文信走出来,她才换了脸色。
宇文信在府上并未去丰台,换下铠甲着一身玄色常服,昂藏七尺,常年的军旅生活锻炼出一股一眼就能看出的毅力。画像有些夸张,可人也是不差。
秦若浅给齐映指引:“这是镇北侯世子宇文信。”
齐映就看了一眼,看过画像再看人就少了那份惊艳,若是只看人必然是惊艳的,谁叫画师画技炉火纯青,她不满意:“这位世子肯定买通了画师,你看看画得和人都不一样。”
秦若浅讲和:“宇文世子也是不错。”
初次得到秦若浅夸赞,宇文信受宠若惊,露出笑意。
陆思贤不肯了,附和齐映:“确实有些不一样。”
齐映逮到机会就指着画像开腔:“你看看这个脸多白,五官端正,英俊非凡,你看这个人皮肤那么黑,瞪眼看人,不知尊敬人,依我看就是不一样,另外这里的腿,再看他的腿,那么短。”
宇文信的腿当真不短,这么一吐槽,就感觉宇文信就是一冒牌货。
宇文信是出名的相貌好,不知是多少人眼中的佳婿,被齐映损得一无是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眼中迸发肃杀之气,吓得齐映往陆思贤身后躲,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圣上,你看他就像黑白无常,眼睛一瞪就要拿人魂魄。”
损得更不值钱了。
陆思贤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明明该走的剧情怎地就变了,按理齐映对宇文信一见钟情,怎地就变成万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