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她会再来找她,他很清楚她的致命伤在哪里,她的那双眼睛是她亟欲掩饰的,如今眼镜没了,他就不信她会放着不管,不会着急的想找眼镜来戴。
被人一针见血地戳中心事,又有那么多人在场,艾玺儿尴尬的瞬间涨红脸。
“我……”她没想到淳于循极居然明白她的心思,这男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想清楚了?决定要忍耐一下?”
一颗头愈垂愈低,艾玺儿羞愧的不敢见人。
“你有事求我,请抬起你的头看我!”
“我——”她飞快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后,又立即低了下去.
“要是你没空的话,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
“看来,你想去的意愿并不大嘛!莫芹,送她出去。”淳于循极手一挥,君莫芹立即趋上前。
“小姐,请。”
“等、等一下。”艾玺儿急了,“我很想去配眼镜,真的!”
狡黠的笑轻轻在淳于循极那张俊脸浮现,“那你是要一个人去,还是由我带你去?”
“由你带我去。”这次她未加迟疑,立刻就回答他。
薄唇微扬,“很好,看的出来你想去的意愿增加了。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他站起身,“你们先讨论,等我回来再跟我报告你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是。”所有人非常一致地回应。
瞪着眼前这台骚包到不行的名贵跑车,艾玺儿几乎傻眼。
“你不上来还杵在那做什么?”坐在驾驶座上的淳于循极没好气地开口唤着站在车旁,杵的像尊雕像的艾玺儿。
“淳于先生,你……上班开这种车?”这种车台湾没几辆耶!
“你有意见?”冷眸一射,她头立即摇的如波浪鼓,就算有意见,死也要说没意见。
见状,淳于循极满意地调回目光,专心在开车上头。
去眼镜行的途中,艾玺儿始终正襟危坐,丝毫不敢乱动半下,生怕自己稍微做出不太得体的动作,就被淳于循极踹下车。
用眼角稍微瞄了一下艾玺儿的蠢样,淳于循极实在很难把她和那位在舞台上集所有镁光灯于一身,美丽温柔又充满自信的女人画上等号。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定和她突然失踪,又莫名其妙有个儿子的事有关,这件事愈来愈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我的座椅很舒服,不介意你可以躺看看。”看她背挺的直直的,坐姿呈九十度,她以为她是在军营里吗?
“啊?”她一时间无法会意他的话,呆愣地转头看他,“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放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她干笑了几声,怯怯地咽着口水,觉得还是保持原来坐姿好。
淳于循极的脾气令人捉摸不定,这一秒钟是ok的,下一秒钟就可能改口说不0k,为了小命着想,她还是不要变好了。
见她始终不肯放松自己,淳于循极也懒得再去劝她。
“艾玺儿是你的本名?”他随口问道。
“嗯。”
“听芸芸说,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