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却是宋医生,他一脸关切,「怎么样?」
病人一见他,浑身一震,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张医生都看在眼内,口中说:「没有大碍。」
宋绍平医生走近病人一看,「照旧红肿,我已抽样到医院检查是哪一只细菌作怪。」
张医生不动声色,「古小姐,你先回去,报告出来,再与你联络。」
病人静静离去。
宋绍平搔头,「两大名医会诊,却束手无策,何故?」
张医生笑问:「你认识病人多久了?」
「好几年,我刚在本区启业时,她由母亲带来检查身体预备到美国留学。」
「那么说来,她一直对你有印象。」
「恐怕如此,所以学成归来,仍然找我看病。」
张医生笑笑,「我觉得她对你有极大好感,只是努力压抑,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宋绍平一愣,沉默半晌,「师兄你莫取笑,你说到什么地方去了。」
张医生嘴角仍带一抹微笑,「我记得我在求学时期暗暗仰慕美术系一名高材生,她家境富有相貌出众,一见她我便紧张得右肩酸痛,历久不散。」
宋绍平是他师弟,当然知道他娶的不是她。
张医生苦笑,「后来每次想起她那把天然长鬈发,右肩感觉照旧。」
「至今如此?」
「一模一样,药石无灵。」
半晌宋绍平说:「她的确是个美丽敏感的女孩子。」
张医生轻轻地,似自言自语道:「医生约会病人,也极之稀松平常。」
报告出来,病人患处并无任何细菌作祟。
他把报告交给她,忽然鼓起勇气说:「我听说对面那条街有间意大利菜馆的食物非常可口。」
病人仰起头,展露一个美得令人不置信的笑脸,直截而了当地问:「什么时候一起去?」
他们约好晚上七时正。
地出去了,他连忙卷起袖子,检查腋下一片红肿之处,那块巴掌大的皮肤,自从第一次见到古玉明,情绪一紧张,便会叫他难受。
面子上他一点都不露出来,坚强的意志力控制住表情,永远不会失态。可是身体出卖了他,作为医生,他太明白,身上处处有不随意肌,心脏病人一受刺激,可以致命。
说也奇怪,红痒肿多日的皮肤忽然不再作怪,就在他眼前渐渐平息,恢复光滑,当然,大力抓过之处,倘有一条条痕迹。俘虏深夜,张家敏在公路上超速飞车,嘴里边喃喃抱怨:“工作时间之长,好比白领加舞女,真累死人。”一边看表板上的钟,算一算,假使在半小时内回到家中,还可以睡四小时,真没想到做广告这行会这么累。
正在此际,忽然强光一闪,她愣住,是缉捕快车的雷达吗,可能系最新装置,放光线特强。
接着,她发觉车子处于胶着状态,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有一条非常非常有力的巨型橡筋,钩住了数千磅重的房车,使她踩尽油门,也不能往前进。
张家敏先是错愕,然后惊恐莫名,她究竟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