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锦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傅益这么狼狈的模样。他上前去将沈傅益扶到椅子上坐好,又给他倒了杯水。
沈傅益连坐着都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沈赋锦见状不禁皱起眉头。
他们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都很好。尤其是大沈赋锦一岁的沈傅益,因为年龄相仿所以走得比别人更近些。两人一起狩猎,一起在丛林里奔跑,沈傅益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深深地刻在沈赋锦脑海里。
怎么救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啊锦……”沈傅益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让我走吧。”
沈赋锦皱着眉头道:“你还没清醒?”
沈傅益冷笑了一声:“连你也觉得是我不清醒?”
沈赋锦沉默。
沈傅益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却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沈赋锦问道:“值得吗?”
沈傅益笑了笑道:“你还没爱过,所以你不懂。”
沈傅益又道:“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一定要值得了才去争取。我只知道,我可以不要沈傅益这个人,却不能不要他。”
说着沈傅益又试着站起来,但又被沈赋锦重新按回座位,他看着沈傅益说:“你连自己都不要了,怎么要他?”
沈傅益刚要还嘴,沈赋锦又道,“现在离开于你于他都没有好处,你先好好休养,再见他时别太狼狈了。”
沈傅益抬头看向沈赋锦,沈赋锦朝他道:“我来想办法。”
沈傅益露出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他对沈赋锦的话有着十足的信心,因为他知道沈赋锦从来不说空话,既然答应了别人,那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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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翔沐浴更衣后跟着管事来到宴会厅。
所谓家宴其实就是家族一群人聚在一块吃饭罢了。整个大厅内都放满了桌子,也亏得沈家这么才放得下。看来这沈家的人丁非常兴旺。
肖宇翔到得比较早,管事领他坐下后,肖宇翔无聊便找管事说话。
管事给肖宇翔解释了一下这座位的讲究,从主到次,辈分不一样坐的位置也不一样。
肖宇翔坐的这是主桌,坐着的都是沈家能说得上话的人。一般只有贵客才能坐这。肖宇翔算是沈家贵客中最年轻的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