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儿,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放开她的唇,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她瞪着他正想抻掇几句,就听到耳边落下他好听的声音——
“下车!”
她脸色酡紅地瞪着他,而他也在看着她,一双黑眸里难掩疲惫却始终带着蛊惑的光芒。
从他的眸底,她看不见自己的娇艳欲滴,只知道有点被捉弄的恼意。
“唉!我说你干吗呢?!”
“不够啊?”邢爷爱怜地将她垂到耳畔的几缕头发给轻轻夹到耳后去,又凑过头去吻了吻她丰润得快要滴水的唇,那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法言说的性感。
“宝贝儿,难道你是想我来干点嘛?”
“无聊!我是问你让我下车干吗?”
大武还在前面儿呢,这家伙真是……
明明恼怒,可是她却集不起半点儿力气,耳朵被他弄得有些痒,有些酥,不对,可不仅仅是耳朵,其实是浑身都在泛着软,就连她一向聪明无敌的大脑神经,也迷糊地抛弃了她。
咳——
千万别怪她又被色所迷,其实,她觉得自个儿定力已经够好了,真怪不着她,因为火锅同志实在帅得太没有天理了。
这绝对不是她吹捧自家的老公,眼前这家伙,将熨帖得棱角分明的军衬衣解开了两颗钮扣,露出一点儿引人遐思的肌肤来,那军裤线条烫得笔直,带着‘PLA’字样的军用皮带将他的劲腰扎出一种特别有阳刚味儿的弧线儿来。
都说闻香识女人,如何识男人呢?这是女性心中最永恒最经典的问题——
连翘的答案是:劲儿!
多的不再累述,无疑,邢烈火就是那种特别劲儿的男人。
“小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啦?”捏了捏她正在发呆的脸,他嘴唇微哂,好笑地问:“不是你要买什么东西?”
这声音温柔蛊惑得令人发指,不过也适时地拉回了连翘游离在天际的神经和感官,想到自己刚才脑子里那些与现实事情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想法,她可耻地微红着脸转开眸子,这才发现战神汽车已经停在了刚才那个百姓大药房的门口。
丫丫的,这家伙真是太霸道了!
压下心里那些欣赏的细胞,再从他的行为入手评论,她觉得说他霸道都是抬举他了。得用独丶裁,专政,这样的词形容才最恰当。
为了维护自己不小心失落的尊严,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张嘴拒绝——
呕……呕……
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儿,到了这时候她想不下车都难了,生理的呕吐反应可是从来都不由人的意识来控制的。
一把推开了车门儿,她迅速地跑到街边儿躬着身子干呕了起来……
孕吐这件事儿,不吐则已,一吐起来啊,那胃里翻腾得胃酸泛滥,凡是试过的妞儿都知道那个中滋味儿有多消魂儿了!
当然,她怪异的反常没有逃出男人的眼睛,邢爷立马就慌了,迅速跟着她下了车,皱着眉头扶着她肩膀不住地轻抚她的后背,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
“瞧你这难受劲儿,完了咱们先去医院。”
男人么,对这种事的反应总是要迟钝一些的,何况,之前连翘那不易受孕的事儿一直还是他心里的阴影。
说真的,他没有想到她是怀孕了!
直到干呕那劲儿过去了,连翘才捂着胸口直起身,接过大武从车上拿过来的矿泉水儿嗽了嗽口,想着自己刚才对他的怨怼觉得自己真傻叉。
可是如今,她已经被许多路人的目光‘欣赏’了,索性就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吧。
将水递回给他,她勉强知了笑:“我没事儿,我先去买东西。”
说完,像被鬼给抓住尾巴似的大步朝药店走去!
她是去买药!?
邢爷这会儿真是被她整得完全摸不着门路了,觉得这小女人今儿真是迷了脑子!
“连翘!”
连翘回过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上车去等自己。
她听说啊,有很多男人都有一种老爷病,不替女人买卫生棉,不替女人买內衣裤,甚至不自己买保险套,更别说买早孕测试纸这种事了。于是,她自动把一向高高在上的火锅同志也划为了此类。
进了药房后,她也没有腼腆,或者说,心里腼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