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迟蕊招手示意我跟上,可是站在家门口,脑中闪现13岁那天被赶出家门的场景,我不服为什么见义勇为,最后惩罚的却是我。
那是一个太阳很大的午后,得知我打人消息的父亲揪住我往外拖,他说不再要我这个儿子,不能让我这个连自身情绪,都控制不了的疯子待在家里。
十年过去,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我和迟蕊都没有父母,只有这个家还立在这里。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望着大门口那个黄铜门把手说道,“我记得当时,我抓这个门把手不放,那个男人拿棒球棍来砸,要不是母亲拦着,我估计就剩一只手了。”
迟蕊听见我的话扭头看着说道,“十年了,忘了吧。”
“忘了什么,忘了这个家吗?迟蕊他赶我出家门我可以忘,可是妈呢?那个如清风明月的女人呢?一场车祸,在送御寒衣服的路上被一个酒驾司机撞的面目全非,我的妈妈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可是她死的时候脸全毁了,全毁了。”
“小雨,妈妈的死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这事情不能怪在爸爸身上。”,迟蕊极力安慰我
我情绪失控的大吼,“那怪谁!不怪他怪谁!如果不是他赶我出家门,妈妈不会出现在那里,不会死在酒驾司机手里。我也不会一看到这房子就心痛。”
我转身离开,任由迟蕊在身后哭喊,最终我还是没回到那个家里。
让我绝望的,是我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路暴走脑子一片空白,在江城永远都能看见那一条奔涌的长江,我不敢说自己如长江一般,但我的悲伤却如这江水永远不会停歇。
凌晨十二点,我给唐妙兴发去骚扰短信,他没回我。
凌晨两点,我在便利店买了两瓶汽水喝
再到凌晨五点,我流浪在江城街头烟没有断过,只是看到烟盒时,总能想起那远在横店,每天傻乐的丫头。
我想打电话给黎子怡,让她出来陪我走会,可这个点人还要休息,我这种神经病发作的,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就在这时远处路灯下,一个身影缓步朝我走来,波西米亚的裙子,外加一个小披肩,她宛如公主停在我面前对我说道,“小雨哥,你还没回家呀?”
来到人不是别人,是本该在横店拍戏的路飞羽,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这里,但我没有心情过问她。
对于的我反应,路飞羽很不满对我说道,“你就这个反应吗?我可是坐了五个小时的车赶回来的,不过也是巧,我刚下车就看到你了。”
“这晚回来干嘛?”,我不解的看着她
路飞羽回答道,“当然是某个人心情不好,我回来当开心果的?”
“开心果?额……你是自己剥?还是我动手剥?”
路飞羽满脸诧异的看着我说道,“想什么呢?耍流氓啊,我脱光了马上报警。”
“开玩笑的,你别真脱啊。”,我急忙解释,并起身与她拉开距离。
路飞羽捂着偷笑,“你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女流氓,我还没吃饭,你能请我吃饭。”
“你要不还是回去吧,你这开心果当的我有点难受了。”
路飞羽听到我的话起身就要走,我连忙拉住她,“你怎么不经逗呢,吃饭去,请你吃顿好的。”
…………
凌晨七点,路边许多早餐店都已经开门,我找到一家卖豆皮店坐下。
“老板,两碗牛肉豆皮,再搞碗蛋酒和绿豆汤。”
我点完看向路飞羽,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口做豆皮的锅。
“不会吧,你江城长大的没吃过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