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谢羡之的话语。紧接着,就响起逍遥王谢浅的声音:“羡之,父王进来了。”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应声而开。
谢浅甫一进门,视线一一划过俯跪在地瑟瑟发抖的笔墨,一地的茶水以及四分五裂的茶杯。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笔墨,你先下去。”
笔墨赶紧起身退出书房,关上了房门。
谢浅这才把视线落在谢羡之身上:“羡之,你浮躁了。”
谢羡之从书桌后走出,跨下台阶来到谢浅面前,一掀衣摆跪了下去:“儿子知错。”
谢浅从他身侧走过,脚步沉稳地迈上台阶,大刀阔斧地坐在了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深深地看着他那挺直的后背:“知错,却是不改,是吗?”语气听不出喜怒。
谢羡之膝行转身面对着谢浅,直直望进他那双幽深的眼眸里,语气愤懑:“父王,儿子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谢浅一脸痛心地斥责:“父王早同你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女人,就让你乱成这般模样了吗?!”
谢羡之瞬间低下了脑袋:“父王,儿子让您失望了。”
谢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羡之,你遇事还是太过急躁了。若是那日醒来后发现中计,你大可以将计就计,权当并不知情。以你在京城的名声,众人是会相信你是自导自演?还是更愿意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
谢羡之一愣,一脸懊悔:“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
谢浅:“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仔细想想,陷入如今这般困局,该如何脱困?”
谢羡之冷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瑶台园,会客间;
透过敞开的窗户,白韵清看到戏台上,男男女女穿着常服在认真地走戏。
坐在她对面的杨班主斟好一杯茶后,轻轻推至白韵清面前:“白姑娘此番来我瑶台园,是想包场听戏呢?还是想请我园中伶人到府中唱戏?”
白韵清轻轻摩挲着茶杯,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
杨班主诧异:“那不知白姑娘此番前来?”
“不急。”
白韵清说着,往后轻瞥一眼:“芷兰。”
芷兰从袖中取出一本书籍,上前几步递给白韵清:“小姐。”
白韵清伸手接过,而后放在桌上轻轻往杨班主面前一推:“杨班主不妨先看看。”
杨班主带着满腹的疑虑,拿起这本无名书籍翻看了起来。
只是这越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怪异。末了,她合上书籍,轻轻放回桌上,看向白韵清:“白姑娘的意思是?”
白韵清嘴角微勾:“想必杨班主已经猜出我此行的目的了。不错,我是想让杨班主按照话本上的故事,排一出戏。而后在瑶台园接连演上一月,且是在客人最多的时间段。”
杨班主有些为难:“可这话本,实在是。。。。。。”
白韵清:“瑶台园平日专门排一出戏如何收费?我出双倍酬金。”
杨班主:“白姑娘,这实在不是钱的事。您是威远侯府未来的小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