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是知道,在安记,一锭白银定然是不管用的。
男子见着那块黄金,还是不为所动,“奴知道公子的诚意,便也不是不愿做公子的买卖,但清风楼有清风楼的规矩,如若小倌不喜,便任何情况都不能为难了小倌,还请公子,也不要为难了奴。”
萧谨行冷眸。
“恭送公子。”男子委身鞠躬,显得很是礼节。
小伍在皇上身边,真的是能够感觉到皇上散发的怒气。
来到絮州,似乎处处吃瘪。
总是被人拒绝,不停的被人拒绝。
堂堂当今圣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憋屈。
小伍都在以为皇上要发气那一刻,要横扫清风楼之时。
只听皇上说道,“那便打扰了。”
“……”皇上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萧谨行转身,带着小伍离开了。
与此。
清风楼的二楼倚街的包房中。
安泞就这么看着萧谨行离开的背影。
居然,找到了这里来。
她还真的对萧谨行半点都不能松懈。
“老板,他……”颜今谣也这么看着离开人的背影,有些话敢说又不敢说。
安泞自然清楚,以颜今谣的聪明,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但她,不予回答。
她催促着颜今谣,“赶紧走吧,别让他怀疑了。”
“是。”颜今谣恭敬,又说道,“可是他已经找到了这里来,可想,应该对这里产生了怀疑,老板要是再待在这里,唯恐被他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泞嘴角一笑。
更何况。
她现在等着他来。
而之所以刚刚不放他进来,就是不让他产生太大的怀疑。
不做真,他不会相信。
……
萧谨行带着小伍回到客栈。
小伍有些无奈地说道,“真难,简直太难了!”
是在感叹,想要见一个安老板,真的比打一场胜仗还累。
打仗至少是实打实的,这找一个人,完全是虚无缥缈。
他气馁了。
也不知道皇上还要不要坚持。
萧谨行也没有去听小伍的感叹。
他坐在房间中的软榻上,喝着茶。
深邃的眼眸,明显在想事情。
他突然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