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简雍穿上了厚重战服上阵,白马将军其实并不认出来,但能在张飞面前说这些风趣言语之人,也无出简雍左右,很快白马将军也和应简雍说道:“老张,你还不赶快去平原,颜良被你二哥斩了,就没意思了!”
“你们不要气我,兵法有云的,十而围之,颜良那支人马连围都不敢围,不过是在道上虚张声势,只要我带一支人马前去,二哥也领兵出城,这颜良肯定马上跑了,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不然我一定亲手斩之。”张飞嘻嘻地笑说道。
“有点小聪明!”简雍伸出大拇指对张飞说道。
而一旁的刘备却看着远去的袁军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袁绍受挫,况且平原城早有守城的准备,不足患。如今最重要的是国让,国让亲诱麴义,为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只是麴义赶来了,但如今还没有国让的踪影,实教人担忧。”
“玄德何必紧张,国让机敏过人,我看麴义只是独领先登兵急急赶来助阵,或许国让只是被余兵阻扰,该很快就要脱身了。”白马将军想了想就说。
“但愿如此!”
白马将军可以看得出刘备对田豫的紧张,像田豫这样的智谋之士的确是刘备特别需要的。按现在的变故及发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将会是刘备的一个机会,一个不需要再等二十年的机会。
“将军,田校尉之事暂缓,刻下我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马将军不由得愕然一会,晃着手指指向对方说:“宪和,有话就直说吧!”
“王门正与张郃对峙,东光县这块喉咙里的骨头才是首要正事!”
刘备代传军令,让迟来的单经带着士卒殿后,顺道收拾战场的死伤俘虏或接应下落未名的田豫,自己则追随白马将军挥军直指东光县城,张飞作为前部先锋,临行说道:“若不是这个姓张的也有些门道,就是王门那家伙没个屁用!让我老张来会一会那个张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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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看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行军路上白马将军看着赵云有些异常,便问道。
而此时张飞已经摔前锋军迅速赶路,白马将军随刘备压阵带领人马也快步赶上。
“也没有什么,将军勿疑!”
“什么将军勿疑?我真不习惯你将军前将军后的……刚才,冲阵回来你就是这个样子……莫非是那员敌将的缘故?”白马将军猜问道。
赵云此时反而默然起来,那白马将军就猜到了大概,便释言而言:“在我眼里,袁绍帐下能与你匹敌的或许就只有颜良和文丑,但你都比他们年轻,所有那两都不算什么,或许现在东光县里那个张郃算是一个人物,而且不仅仅是武艺。所以刚才那将到底是会什么人,能与你纠缠一时。”
“云不知道,有些事情云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只能说他的枪法似曾相识……但将军放心,云要胜此人不难。”
白马将军闻言便安心说:“那就好,下次见面只要把他擒下,再慢慢弄个明白!”
“只是……他该不会与你师父童渊有什么渊源吧?”随后白马将军又猜道。
“将军你……”
“怎么了?”看着赵云惊讶的神情,白马将军也奇怪起来。
“将军怎么知道云师承童渊?”
“这…这……难道不是吗?”
“云从未对人透露此事,师父也不准云对别人说。将军?”
“我k……还有这种事情啊!”白马将军心里有点虚,看着赵云逼视的目光,踌躇了许久,他才解释道:“好吧!好吧!我真不知道你和你师父之间还有这种约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师父,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呢……不知道说出来适合不适合,但既然是你,我就说吧!
唉……这个都要怪一个人,剑师王越,他管不住自己的嘴。”白马将军究竟思量拿出一个垫背的来。
“那时候还在朔方,我认识了王越师徒,因为我和玄德的老师卢子干与王老前辈是老朋友,攀了关系就聊开了,后来说到武艺谁是天下第一的时候我自然就说那是王老前辈,事实上他的剑法的确是举世无双,但老前辈谦恭地说:‘若仅仅论剑的话,王某就不却小兄弟的盛情了,但天下武道之广,善者甚多,若究论天下第一最终不过是茶余饭后之谈,不足道。然而在王某心中真正佩服的武者独有一人!’。
后来我问王老前辈那是谁,他说那人叫童渊,修得一手天下难觅的好枪法,我才知道童渊此人。后来得知童师父足下早已成名的两个徒弟,一个是北地枪王张绣,另一个是西川枪王张任,我便问那二人比起他的得意弟子史阿如何,王老前辈只管摇头,最后才说:‘但是,童兄其实有一关门弟子名曰赵子龙,枪法出类拔萃,曾听童兄赞誉,或许更要青出于蓝,若与史阿相比优劣,实属难料。’至于那个史阿的剑法有多厉害,我是亲身体验过了……”
白马将军说罢用手轻抚着胸口,似乎有一种痛又忽然滋扰心头,不过还是继续说:“我想王老前辈和童师父都是武道名家,交情深厚也很正常,所以王老前辈能从你师父口中知道这件事,但像我一样都不知道这是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秘而不宣之事,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哈哈……”
赵云听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长呼一口气候才恭敬地说道:“云离开师父多年,一直未能再侍奉他老人家,却得师父如此美誉,云实有愧,哪敢与两位名声在外的师兄并论,然云日后必定不负师父所望。”
白马将军看到赵云对师尊之恩情流露于容,点点头说:“刚才你也以为那敌将可能与你师父有关系,也留了一手是吧!”
“战场上是不该感情用事,云知错。”
“不,不,不,你没有错,人始终是有感情的,只是战争又很难避免,你当初是为了一个天下……尽管我认为这个天下的概念很模糊,然而那也是一份于人性中的热血情感。虽然战场上会屠杀不少生灵,但我希望你那份有情的心仍然存留心底,这世间上的许多对错都要靠你那份有情的心去判断,否则终有一天会沦为别人手中的杀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