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面板上的信息,阳雨心中涌起一股惊讶,转头看向地面上的鸣歌鹿骑兵,只见战旗中的星辉仍在不断洒落,宛如细雨般滋润着这片土地,再度凝聚出了两名骑兵的身形。
这两名骑兵与之前的骑兵一样,都拥有着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容,手中的短矛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化蛇的鳞片召唤出来的却是鹿骑兵,阳雨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个召唤目标是完全随机的,自己无法控制召唤出的兵种类型,随即感到一丝无奈,只能希望以后举行召唤仪式的时候运气好一点,不要召唤出鸡肋的骑兵。
当看到再次有同伴决定跟随主公的荣耀,四周的骑兵们都显得异常兴奋,他们纷纷再次坐上坐骑,高举着武器,张嘴呐喊着,仿佛要将这份喜悦和力量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誉光引路,志盟琼誓。龙骧破霜,缨血炽曦。殇魂无怯,鸿猷襟志。战祸连绵,哀鸿遍野起。”
“藜藿芜颓,麚吟幽杳。骸聚崇峦,英灵霄泣。归梦渺渺,死生何度,愿烽燧泯,熙华再植绮。”
“古篆承绪,战咏未泯。离乱罔宁,栖何所恁。刃指霄汉,襟怀澹宁。此悼歌吟,唤世朗晏清。”
战旗中剩余的星辉赋予了众多骑兵声音,幽幽歌声回荡在伐木场中,歌声悠扬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随着一阵微风飘散,众多骑兵也变成了星辉,重新回到战旗之中。
“小子,你很不错,继续努力,祈年村当年的荣誉将会在你手中重现。”听着缓缓消散的歌声,祈年有些伤感,抬头看向缓缓升起的太阳,双目中金光莫名闪烁着。
“今天天气不错,老夫想去找个地方晒晒太阳,你们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若是有事,老夫自然会过来的。”祈年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回荡着,随后从伐木场上跳下,凌空踩了几脚飞上天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老大老大,你现在到底能召唤多少骑兵了呀?”宫鸣龙见祈年离去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连忙向阳雨追问起来。
“现在?”阳雨轻轻一笑,手中紧握着那面祈年兽骑兵战旗,目光迅速扫过祈年村中的面板信息,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目前已能召唤出三种不同类型的骑兵队伍,而每队皆由三名兽骑兵组成,总计便是九名兽骑兵战士。
“九个。”阳雨仔细地数了两遍后,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看向宫鸣龙。
“诶。”宫鸣龙听后,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不着急,不着急,主角总是在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刻才闪亮登场,上演翻盘绝杀的好戏。”
“照你这么说,要是我们一直没遇到什么绝境,那你岂不是永远都别想成功召唤?”叶桥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进来,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对宫鸣龙说道,“你是我们三个最先完成就职任务的,反而现在还没有什么战斗力,真的就像我说的一样,你当吉祥物就好了,负责加油打气,我和老大就能摆平这些‘小喽啰’。”
“哼,等小爷我哪天成功召唤出我的怪兽大军,到时候非得把你一起埋进土里当肥料不可!”宫鸣龙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叶桥,大声叫嚣道。
收起祈年兽骑兵战旗,重新化作手链带好,阳雨身形一闪,直接从伐木场的屋顶一跃而下,落地翻滚两圈卸力。
原本还打算转身去接住随后跳下的两人,但没想到叶桥的身手同样敏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也跳了下来,只见他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然后潇洒地站起身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比阳雨还要流畅帅气几分。
最后两人合伙接住跳下了的宫鸣龙,打开地图,往东北方向的典光村走了过去。
典光村是一个紧紧依偎在远光森林怀抱中的小村庄,其主要产业围绕着蚕丝、桑果展开,同时也兼营一些皮毛和草药。
然而,与繁华的云辽邑相比,典光村显得贫困许多,除了那些热衷于编织和裁缝技艺的玩家会偶尔造访此地学习技能外,这里的人流量总是稀稀拉拉,显得格外冷清。
三人根据任务委托单和地图的指引,穿过森林来到外面的道路上,一直向前出发,步履匆匆,脚程快一些,大约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远远望见了典光村的轮廓。
走近村庄,就能看见大门口的位置停着四辆平板车,简单且实用,一端装有两根长长的扶手,上面还绑着一根粗糙的麻绳。
早上前来办理任务委托的陈木生正与一位妇人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妇人手中牵着一头健壮的黑色骡子,身边还站着几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乡勇,满脸花白的胡须,头发也很凌乱,手中拿着简易长矛,矛尖已经有些斑秃生锈。
“你自己拉车不累吗?你买着骡子干什么,不就是用它干活的嘛。”妇人显然是想将这头骡子作为劳动力,将平板车上的货物运走,手里拿着马车上的牵引绳,试图绑在骡子身上。
“你懂个球,骡子累坏了怎么办,老大老二都不在家,谁帮你干活,留家里,俺自己去就成。”陈木生瞪着眼睛说教妇人,坚决反对,不让对方把牵引绳绑在骡子身上。
“喂!你们是什么人!”看到阳雨几人靠近,几名年迈的乡勇举起手中已经有些锈迹的简易长矛,向他们大声喝问道,脸上满是警惕的神色。
“诶诶,二叔,别激动,这就是我在佣兵联盟里面招来的人,帮忙干活哩。”陈木生见状,连忙拦住了身边那些气势汹汹的乡勇,同时热情地招呼阳雨几人过来
“小伙子来啦,别见怪啊,俺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待在着穷地方挣不到钱,只有像我们这种年纪大的人才会留在村子里,要么是腿脚不少走不出去的,要么是祖祖辈辈都在村里,舍不得走的。”陈木生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着。
村老苍颜耕瘦田,日昏月落岁连绵。
青壮离散寻生路,独坐空庭望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