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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警方当然怀疑她包庇自己的上司啦?不过，第二个证人却是和我完全不相干的酒店侍应生‐‐他的到来很有些莫明其妙：他作证说当时是凌晨一点，他因为接到了要求客房服务的按铃而来到了我的房间，看到我睡得很死就离开了，还给我的房间挂上了&lso;请勿打扰&rso;

的吊牌。&rdo;

&ldo;?连这莫明其妙的到来也被警官们怀疑‐‐即使没有动机，他们似乎也认定我就是凶手了。这时第三个证人来了‐‐这人我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呢！他是管饭店出租车接客的调度员：其实也就是负责开车门，顺带拿点小费的帮工。他说他可以确认，当晚他值班的那段时间里，从饭店出来叫车的人当中，没有我。&rdo;

&ldo;而他的值班时间好像是晚上九点多一直到凌晨。你的同僚们确定，从梅尔市到自由意志市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这么看来，我似乎已经没有嫌疑了。&rdo;

&ldo;?不过，本市的警官们似乎更加尽职呢！我甚至怀疑他们是被诺蒂吕斯那帮人收买，想要找机会掏空我的口袋的呢‐‐现在看来，我撑得也还是比他们要久些，嘿嘿?&rdo;

&ldo;?是指1988年，诺蒂吕斯财团破产和第三十八届艺术节游行案？&rdo;

&ldo;嗬?，那样的一个血腥案子竟然有这么一个正式又冠冕的名字。不错，就是布朗那帮人破产的那一年的二月底还是三月初‐‐反正就是那几天了：布朗那老家伙是3月1日宣布破产的，这我可记得很清楚！&rdo;

&ldo;?那天那案子发生的时候，我的卧室外正守着两个直打瞌睡的警官‐‐而别墅一楼的唯一两个出口，也都由两个小队的人把守着：每年的三月份他们都喜欢这活动?哦，我记起来了，那天是个星期四，应该是已经三月份了‐‐年轻人，否则你的同事们不会这么勤快的，你说呢？&rdo;

&ldo;?至少那之后就没那么勤快了。&rdo;，我对吕根曼先生笑笑。

&ldo;?不错不错，之后的几年我就很清静了‐‐直到你今天来找我。?差不多有四年了，我还以为你们再也不来了呢！&rdo;，吕根曼的口气一半讽刺一半感叹。

&ldo;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较私人化的问题了，如果您不介意回答的话。&rdo;，我并没有接下他的话‐‐转移话题，这显然是目前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ldo;噢！当然了，我的朋友‐‐我得说，我的赌品一向都是相当好的：约翰&iddot;柯特都这么说呢！当年我和他赌那粒非洲珍珠的时候也就两个人?哈哈，你看看我，我差点儿又要走题了?年轻人，你尽管问吧。&rdo;（作者注：吕根曼说的约翰&iddot;柯特，实际上是《飞行村》中故事主角的名字。我在这里略微引用一下而作为吕根曼赌友的名字，是纯属文学玩笑的了）&ldo;好的。?那么，您为什么选择和卡罗莉娜小姐结婚‐‐即使知道她的行为一向不检点也一样？&rdo;

我得说，我提出的这个问题是相当冒险的。

吕根曼先生笑了笑，将手里把玩着的那支雪茄放回了睡衣口袋里：

&ldo;因为‐‐她长得像我的前妻。呵呵?，这个回答很可笑，不是么？可能这也只是一部分的理由吧：卡罗莉娜很迷人‐‐她太迷人了，也可能就是因此?嗯，就是因此而耐不住寂寞?，你知道的，我很多时候都不在家‐‐当然，那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倒是天天都在这栋死气沉沉的房子里坐着，不过，好像是有些太晚了?&rdo;

我本来还想问几个关于卡罗莉娜情夫的问题，不过，现在这情况下，似乎也不太好提出来了。

但我还是不得不提到伊丽泽‐‐我这里依旧还有几个只能从眼前的吕根曼先生那里获得答案的问题：

&ldo;听罗德先生说，八三年春天的某个时候，伊丽泽小姐曾和卡罗莉娜吵过架‐‐您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么？&rdo;

&ldo;?哦，这个我记不得了。或者我根本就不知道也说不定‐‐似乎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罗德说的？他也不管这些，你待会儿直接去问葛蓓特小姐，或者能有个明确点的答案。&rdo;

&ldo;好的。嗯，那么您认为伊丽泽和她的继母之间，关系如何呢？&rdo;

&ldo;?这个，我想，应该是最普通的女儿和继母之间的关系吧‐‐她们基本上就是互不理睬的。伊丽泽曾向我抱怨说，卡罗莉娜除了长得像自己的母亲之外，其它就完全不似了。&rdo;

&ldo;八四年里，您和您的女儿吵过架，是么？&rdo;

&ldo;为了假期工的事情。这很显然‐‐年轻人，你可以想想看。如果你是霍费尔家族的主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到夜总会去送啤酒杯呢？不！你可能想错了，这并不只是因为家族的声誉，更是为了子女的安全‐‐我猜，即使我是一个保险公司的小职员，我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到什么阿德隆夜总会去当酒吧女郎的，临时工也不行！&rdo;

吕根曼先生说得相当激动‐‐语速的加快使他的呼吸又不畅了起来。说完最后一个词，他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ldo;?咳，年轻人，我又失礼了呢！完全是一个没有经验的父亲，不是么？?咳，我这个保守又顽固的孤老头子?&rdo;

他的手开始在方桌上找寻刚才的雪茄‐‐可实际上，雪茄已经回到他的睡衣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