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兴文怀疑,他现在变成这样肯定是九方鸢做的。
九方鸢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父亲我就是让你别跪这么久,快起来啊!”
“我……”
九方兴文想说他根本起不来,话到嘴边又压力下去。
要是让人知道他瘫了,他的仕途就完了。
他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九方鸢望着他那副想说又不能说的模样,心里一通鄙视。
像你这种杀妻杀女的渣男,只是让你跪着起不来,真是便宜你了。
她眸光一敛,笑意换成了悲伤,“父亲是想多跪一会儿折我的寿吗?”
“我没有。”
九方鸢一瞬间笑容满面,“那你快起来。”
“我……”
九方兴文再次沉默了。
九方鸢压住心中的畅快转头就对周大人道:“周大人,我父亲来了,反正他欺君活不了了,他想咒我就让他咒吧!”
九方鸢话音刚落,九方兴文不服的声音响起,“本官什么时候欺君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京兆尹,“周大人这事你得给本官一个交代。
周大人一脸肃穆,“那是自然。”
转头就对着九方鸢笑道:“王妃请阐明九方兴文是如何欺君。”
“他见冥王爷生死不知,怕把他精心养育的嫡女嫁过去守寡,临时换新娘把我绑上花轿。”
话落,现场窃窃私语又起:
“这小姑娘真是敢说,句句都把亲爹往阎王爷那送。”
“此言差矣,那是爹吗?那是仇人,逼死了她娘,霸占了她娘的财产,还把她丢去自生自灭,是我的话我也要把这爹炖了祭天。”
“是,小姑娘没错,就该这样说他。”
众人的话,一字不落的悉数钻入了九方兴文的耳中。
九方兴文又气又急,陈氏的死为什么算到他头上?
他当年只休妻,又不是要她去死。
是她自己承受不住撞死了。
况且他这不也没休成嘛!最委屈了人是他好不好?
九方兴文张了张嘴没为自己辩驳,一则是这些刁民翻不出什么风浪,二则是他们都是九方鸢找来的能听他的吗?
倒是欺君这事,他得好好讲给这些愚昧无知的贱民听听。
“本官从未欺君,赐婚圣旨在九方鸢还是嫡女的时候便下了,和冥王爷有婚约的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