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道:“那几个混账东西胆敢告老身?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了?”京兆尹趁机问道。
贾氏这才惊觉说漏嘴,“什么真的假的,老身不知道。”
说完她又冲着九方鸢使了个眼色,小贱人你还愣着做什么?
快用你高贵的身份,把这狗官赶走。
九方鸢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祖母你的信号我接收不到。
随即满脸震惊地对京兆尹道:“这事真的是造孽啊!”
贾氏一听她这话头就觉得不对,什么造孽,谁造孽,造孽的是她好不好?
哪家后宅不死人,偏偏她打死了贱人,就有人去告她。
这口气,要她怎么咽得下去。
“鸢儿。”
她截住九方鸢的话,沉声道:“我是你祖母。”
言下之意,我们才是一家。
关起门来可以干架,外人面前要粉饰太平。
九方鸢点了点头,冲着贾氏笑了笑,“我知道您是我祖母。”
随即扭头就朝京兆尹道:“大人不必瞧我着的面子,便给我祖母优待。”
她顿了顿接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也只是个王妃,我祖母若是犯错该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
贾氏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这小贱人这个时候还在吃里扒外。
“小……”
她话刚开头,九方鸢及时制止她,“祖母还是去瞧瞧吧!京兆尹大人最是公证,必定不会冤了您。”
贾氏瞪着九方鸢咬牙切齿,“我本就是冤枉的。”
“所以为了您的清白,祖母还是去一趟吧!”
九方鸢不着痕迹地摸着自己的脸,“毕竟他们可是……”
“我去,我去。”
九方鸢这话一开头,贾氏就急了,孙妈妈的儿子们是九方府的家生子,卖身契还在贾氏手上。
若是九方鸢当着京兆尹的面造谣,说是她指使孙大郎打她,还讹了银子,她这辈子就到头了。
打死家奴这事可大可小,赔点银子就成了,打亲王妃那就是要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