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回头望着青青,温柔地开口,“听到青青说答应,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里认了我。旁的没有比这个更重要。青青愿意告诉我的事,我便听着,她现下不愿告诉我的事,我便等着,总有一天,她会什么都告诉我,不着急。”
青青被一汪柔情看着,心里发憷,轻咳一声,“谢谨言,你误会了,我没答-”
“你不必说,我懂。我都懂。耽搁的时间不短了,我真该走了,今日空了我便去小院儿找你,要是酉时没来,你便不必等我,太晚了来找你,对你清誉不好,我走了。”转身对着司马彦道,“今日你务必要将人安全送回,不然我定将你捆了送回去。”
看着这次逃走般离开的谢谨言,青青一句我没答应你什么都没能完整的说出口,顿时生出杀人的心,恶狠狠的嚷道,“司!马!彦!”
司马彦看着脸色铁青的青青,笑着道,“原来,他不是你的心上人。”
青青按捺住暴躁的心,坐下端起一杯酒,转了转,“你是为了试我?怎么?你就这样想知道?”
“好奇而已,放着这么好的人你不选?难不成你是真看上我了?那我该怎么告诉三哥呢?真是让人为难。”
“我要是告诉你我的心上人,你敢信吗?”青青一个眼神挑衅过去。
司马彦挑眉轻笑。
青青看着司马彦认真无比的无声吐出三个字,“詹子易。”
司马彦的脸,一点一点垮下来,“不行!”谁都可以,可以不是程士临,可以不是谢谨言,甚至可以不是。。,谁都行,唯有他,不行。
“这种事情是不受控的。”
不知司马彦哪里来的气,说翻脸就翻脸,一把提起青青,起身飞回了小院,脸色铁青,竟将她扔进了水缸里。
青青落水的一刹那,刺骨的冰水席卷全身,寒气蔓延。
“司马彦,你是疯了吗?”见势不对跟上来的张瑛大喊一声,快步进屋找了一床被子,上前扶出青青,走到门口,司马彦拦着问,“清醒了?”
青青望着他,哆哆嗦嗦的道,“不敢信?”
听闻此话,司马彦更是暴跳如雷,“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清醒。”
“你要是有话对我说,先容我换过衣裳,这样子,太冷。你要是还想发脾气,门在那边,恕不远送。”
青青不待他回话,径直走进屋里,司马彦的气没地方撒,看到追回来的兰儿,指挥她给青青熬姜茶。
待到梳洗完,青青喝着姜茶,望着脸色不好的司马彦,青青更是一肚子火,“你有病,有神经病。”
“明日他就要大婚,哪能是你的良人。”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是怕我去抢亲不成?”
“不是。”
“那你恼怒个什么?吃错药了?更年期了?”
司马彦不答,看着青青淡定的喝茶,神情放松,笑着道,“你还是想想谢谨言吧,他这人啊,一旦认定了什么,哪怕前方是悬崖,他都会跳的。”
“神经病,你这跨度有点措手不及啊。”
“因为我知道,你说的心上人,定是诓我的。哪里有心上人要大婚,能不伤心欲绝的,哪怕表面再平静,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一般,可见你还有心思与人温酒吟诗?”
青青笑着说,“新嫁娘没准备好,哪里来的大婚呢?”
司马彦大笑,“新嫁娘没准备好?人家及第没多久,上上下下都在一点一点筹备,寻摸各色珍宝玉石,你莫不是眼瞎耳聋吧。”
青青喝着姜茶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