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看着杯中的红酒。
&ldo;……我父母身体都不太好,就一个弟弟去年也考大学去了上海,我回厦门工作可以照顾父母,住在家里条件也比在这儿要好得多。我父母也同意,噢,应该说他们很高兴。……&rdo;
&ldo;就是说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rdo;
&ldo;……我目睹了你和你儿子的骨肉至情,还有你和她,夏晓雪之间那种种扯不断的联系……&rdo;
钟锐摆摆手:&ldo;我问的是,是不是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rdo;
&ldo;是。&rdo;
&ldo;定下后才来通知我?&rdo;王纯不说话了,钟锐轻声、温和地:&ldo;那么,还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见王纯?&rdo;王纯摇了摇头,这时钟锐依然平和:&ldo;把火车票给我。&rdo;
&ldo;干吗?&rdo;
&ldo;我去帮你退了。……听话。&rdo;王纯只是摇头,钟锐终于爆发了,猛地立起一拍桌子,大吼一声:&ldo;给我!听到了没有?!&rdo;
桌上杯盏齐跳,酒瓶倒,又滚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惊动了四方吃客,都扭头看他们。
小姐带着保安匆匆向这边走来。
王纯焦急地叫:&ldo;钟锐!&rdo;
钟锐隔着桌子探身过去抓住王纯的双肩:&ldo;快点!给我!……王纯!&rdo;王纯只是摇头,什么都说不出。钟锐摇撼着她:&ldo;快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do;
一只警棍搁在了钟锐的胳膊上,钟锐机械地扭过头去,看到了保安冷冷的眼睛。
&ldo;先生,我劝你还是客气一点好。&rdo;
&ldo;噢不,他不是……&rdo;王纯试图解释。
保安和气地:&ldo;不要怕,小姐,这里有我。&rdo;又对钟锐,&ldo;请把你的手拿开。&rdo;
钟锐瞪着他。
保安手上加了点力:&ldo;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rdo;
钟锐松了手,突然,斗志全无,坐下,把脸深深埋进了胳膊里。
王纯的脸上泪水奔流。
这天晚上,晓雪在医院值的班。丁丁睡了,她坐在夜暗里,雕像般一动不动。
晓冰和何涛晚上的演出因此没有看成。
没有愤怒也没有了抱怨,所有人都明白,晓雪的婚姻这次真的是走到头了。
很晚了,晓冰毫无睡意,坐在床上看一本妈妈的影集。今天妈妈又取回了一批照片,让她夹上。
影集上全是一个个刚刚问世的小婴儿,都是妈妈经手接下来的孩子,不知到底有多少。晓冰去了妈妈房间。
&ldo;妈妈,经你手接生的小孩有多少了?&rdo;
《牵手》第四部分(9)
&ldo;那哪里记得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