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生什么他就不清楚了,只记得回过神后看见白发少年的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宿傩的右手臂,声音担忧且小心翼翼的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宿傩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先回复了他一声。中岛敦金色的眼睛带着忧虑,腼腆的他在宿傩回复后,嘴唇蠕动着,张开了一次又一次却说不出一个字。
宿傩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握了什么东西,像是兔子玩偶身上的布料。
他恍惚的看着沙发上散落的棉团,碎的不能再碎的布。它已经被撕烂了,看不出原状。粉红色的玻璃眼滚到地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灵魂像火烧一样疼痛,他想抓住原因,但是飘渺的感觉琢磨不透,唯有满腔的恨烙印深处。
厌恶到了极致。
【好恶心】
浑浑噩噩的宿傩想着,仿佛又回到了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残缺不全记忆里的血肉残骸、别人的悲鸣惨叫和现实里他杀的人的残缺血腥的尸体重叠起来。
他的残缺的记忆诉他,他应该是个全凭心意的嗜杀之人。所以他也这样在□□活着。直到遇见那个黑发的鸢眼少年。
当时的太宰还不是干部,甚至连名声也没有。只是森医生带着的在别人看来有自杀癖好的小鬼。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黑色的大衣被黏糊糊的血溅满湿,脸上绑着绷带遮住了一只眼,唯一露出的鸢色的眼睛很空洞,像是透不进光亮。
他长得很好看,精致白皙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半分温度。
“这样啊…。。”他盯着宿傩意味不明的低声说着,满满的恶意以及幽深晦暗的负面情绪溢于言表。“竟然这么痛苦的话那你不如…。。”他将声线拉的长长的,少年青涩而软绵的声音像甜甜的蛋糕。与声音相反的则是话的内容。
他在说:
【去死吧】
也是这句话打破了内心深处压抑到极致的平衡。
因为连他自己的灵魂都在肯定太宰治的话。
宿傩应该去死的,
他好像得去死,
我必须去死。
“怎…。怎么了?宿傩先生。”中岛敦急的眼泪都掉下来,金黄色的眼睛充满了无措。他刚进门就看见空无一人的室内宿傩的不对劲。身体发挥最大速度拉住宿傩的手臂,轻声呼喊对方的名字。
他在得到宿傩回复了后心还没松弛下来就看见宿傩面色苍白的跪下了,艳丽的红眸失去了色彩,空洞洞的。他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头。
沉重的空气笼罩,似有千斤重的压力,将人深深困住。
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沉闷的痛,
他在无声的呐喊,
他在绝望的□□,
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