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非给你洗不可。”
“啊啊啊!”
惨叫声连连,宋儒儒倒吸一口凉气,实在不敢去脑补卫生间里的画面,思来想去还是继续吃饭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边尧薅着修颉颃又出来了,两人都洗了个干净,边尧套着修颉颃的T恤加短裤,修颉颃只穿着一件背心和短裤,这与他平时正经儒雅的穿衣风格相差太大,他靠在卫生间门口不肯挪动。
“我的衣服还在卧室……”他皮肤本来就白,洗完澡后更是白里透红,倒也不知道他脸上的红晕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害羞,黑色的头发垂着水珠耷拉在耳边,像个被妈妈揪住洗完澡的小男孩似的。
“你不热啊,刚洗完澡就要穿居家服。”边尧头发短,他拿着毛巾擦了几把往肩上一担,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靠,“给你洗澡可真累!”
修颉颃并不好意思在宋儒儒面前如此暴露,贴着卫生间的外墙一点点挪去卧室穿衣服了。他白皙的后背和笔直的长腿,倒真有几分秀色可餐,尤其是肩胛骨的线条,宋儒儒默默给自己又盛了一碗汤喝。
趁着修颉颃进房间换衣服,宋儒儒问边尧,“你刚才要洗的‘那里’是哪里啊?”
“啊……那个啊。”边尧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装了一碗饭,“颉颃以前就不许别人碰他那里。”
“那你还非要洗?”宋儒儒的思维已然发车,老司机油门一踩,直接就是180码。
“肯定要洗啊!”边尧义正言辞说,“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人碰脚底心,他都洗澡了,还能不洗脚?”
嘭地一声,老司机车胎爆了。
宋儒儒艰难地说:“你们说的‘那里’是脚底啊?”
“要不然你以为是哪里?”边尧夹了一口青菜边嚼边说。
宋儒儒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想歪了,只得更加义正言辞地说,“我以为说的是二头肌……”
“我好好的非要洗他的二头肌干嘛……”边尧一脸嫌弃的表情,“我给他搓二头肌?那得多恶心啊!”
宋儒儒白了他一眼,“你洗脚底也没好到哪里去!”
边尧耸耸肩,“那起码不娘吧。”
修颉颃换好衣服出来,他碗里吃了一半的饭早已凉了,他左手拿着饭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宋儒儒舀起一勺热排骨汤给他淋在饭上,用喂狗的方式对他说,“泡泡吃吧。”他点点头,用饭勺把汤和饭拌匀,就那么一口接一口地吃了。
边尧指着他受伤的右手问:“是明天去医院拆绷带吗?”
“恩。”修颉颃点点头,转而问他,“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不是来找你的……”边尧话没说完,自己先傻了,洗澡洗得太开心,把正事给忘了。他手里的筷子吧嗒掉落在桌上,脸上的表情经历了相当复杂又快速的变化,像是一个加速快进的表情包,“儒儒……我捅娄子了……”
宋儒儒还记得不久前,她刚刚和温惜说边尧是个靠谱的人,立马就被啪啪打脸了,可见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尤其是边教授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梁不正……哦不,是虎父无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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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想着事已至此,与其责怪边尧,不如赶紧通知温惜。好在有边尧在,修颉颃也有人照看了,她风风火火就赶去找温惜。
边尧和修颉颃被丢在家里,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有几分尴尬。
修颉颃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浓烈的不满,“为什么你做错事她都不怪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边尧虽然觉得宋儒儒没责怪自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但他隐隐觉得这个问题或许是个坑,如果自己稍不留神流露出得意,修颉颃很可能会告状也不一定!
“那我以前也不是故意的啊。”修颉颃扁扁嘴,他每次都是发自真心然后被她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