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如一时兴起,租一小舟,在舟上看诊了几日,她还穿着出府时的那件素衣,行于莲花之间,任由水面荡开层层波纹。
一开始,只是看不起病的穷人百姓来找她看病,张景之还算清闲,摘了一捧莲子,惬意地往嘴里一丢,在喝上一口上好的酒。
后几天,来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不见几个,倒是穿着锦衣的富家公子颇多。
银铺的小少爷把玩着折扇,高坐酒楼雅间,向下看去。
湖面船只许多,其中一艘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舟上有一老者和一妙龄少女,老者手持鱼叉,步履平稳,眨眼间插上一条鱼来,似那隐士高人。
少女衣诀翩翩,站立如松,眉眼冷淡,一袭素衣在烟雨中好似仙人,纵使嘴角挂着笑意,也叫人不敢亵渎。
“江南何时出了这等女子?”宋季晚眼中闪过几分惊艳,“难怪许多人都称她莲花仙子,果然有几分姿色。”
坐在他对面之人腰间挂着佩剑,不言不语,自顾酌酒。
“我说徐兄,这你都不感兴趣?我可是好不容易抢来靠窗的位置,只为一览美景。”
说起对面的徐泾,宋季晚是很敬重的,对方来自药王谷,还是医鬼墨长老的大弟子,要知道,药王谷人不多,个个有神鬼莫测之术,分外难请,他与对方有几分交情,这才请来与自己父亲看病。
徐泾很少说话,也很少关心外事,一心只醉心于医。
“说起来,这名女子也会医术,徐兄不想去交流一下?”
徐泾一杯酒见底,没有接话,可见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宋季晚见状也没在提起,他一边斟酒,一边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父亲的症状上。
一壶见底,徐泾站起了身,他本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给朋友一个面子才小坐片刻。
宋季晚叫来人店小二收拾东西,他正欲跟上,却听见下面一阵骚动。
“给我放手,你个贱人!本公子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往下看,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莲花仙子脸上的笑意消失,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语气很淡:“你知道我除了会看病之外,还会什么吗?”
那富家公子嚣张地叫唤着,“谁管你会什么,以后你只能当我的女奴!本来还想纳你为妾的,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啊啊啊!你干了什么!”
咔吧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莲花仙子面不改色的捏碎了对方的手骨。
她拍了拍手,轻轻松松就让那人变成了半个废人。
宋季晚看的目瞪口呆:“这……”
又哐当一声,桌上的茶壶被撞倒在地。
他扭头,身旁的徐泾也看到了楼下的场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舟上两人,脸色头一次有了变化,手握于剑柄,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富家公子还在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