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蝶脸上有些歉意,不过还是试探着轻声询问:
“春梅姐姐这是何故,不妨说给小妹听听?”
妇人脸上委屈巴巴,先把女婴递还给了对方,这才抿了抿嘴说:
“你送来的这小祖宗不知为何,一喂她奶就咬我。”
“但不喂又饿得哇哇大哭,总不能就这样饿着吧?”
“若是饿出个三长两短的,姐姐还如何向妹妹你交代啊!”
“所以这两天便去村头寻了些牛奶,用小勺喂下,这才不哭了。”
叶小蝶闻言苦笑,心里寻思这女婴看来有些挑食,又或者是那种不吃外人奶水的主,似乎不太好喂养的样子。
随后,叶小蝶向妇人告辞,并多次出言安抚。
说这两日有劳姐姐,给你们家带来诸多麻烦,希望春梅姐姐与冯大哥见谅之类的话。
妇人见女子抱着女婴离去,这才转回屋中椅子上坐下,悠闲的翘起腿来嗑瓜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终算是把这小祖宗送走了,自家小儿子的奶都不够吃,哪还有余粮喂这个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野丫头。”
妇人这话多少带了些火气,要说这两天有没有喂养吧,她头一天还真是兴致勃勃的喂过。
奈何女婴不仅不吃,还咬了妇人一口。
顿时就把这火爆脾气的女人给气坏了,并发誓说什么都不会再喂。
随后也只是弄点牛奶对付一下,只要挨过这两日,这苦日子也到头了。
这一路上叶小蝶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低头打量一眼怀中女婴。
只见女婴小脸有些潮红,看样子多半是冻的。
原本带去的那张野狼皮毯也换成了如今的这张寻常布毯。
心地善良的小妇人自然没去多想这些,就当是对方给忘了。
苏丰年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手里拎着两只又肥又大的野兔正一路往回走。
一路上他遇见不少熟识的村民向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当然,也有一些不怎么热情的,比如黄桷巷的张春梅。
她似乎对这打猎为生的青年男子很是不看好,甚至有些瞧不起。
还有那涟漪巷的徐鸿,听说此人曾经很是爱慕叶小蝶。
几次三番寻媒人上门提亲都被对方婉拒,理由便是小女年幼,尚未满十六。
渝国法令言,男子十八娶,女子十六嫁。
那时的叶小蝶离十六岁尚有几月,故而这才有理由推托。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别人师家不愿,实在是徐鸿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