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恒儿眼尖的看到殷卧雪,坐地上爬了起来,迈着胖乎乎的短腿朝殷卧雪跑来。
“恒儿。”殷卧雪展开双臂,蹲下身体,迎接着恒儿的小身子。
“姐姐,你去哪儿了?”恒儿扑进殷卧雪怀中,很是不高兴的问,明明是姐姐陪着他睡,醒来就不见姐姐了。
“去见韩茹雅阿姨了。”殷卧雪摸着小家伙的头,起初,恒儿叫韩茹雅是叫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改叫阿姨了。
“见韩茹雅阿姨,为什么不叫恒儿去?”小家伙嘟着小嘴,很是不高兴,太坏了,居然不带上他。
“恒儿在睡觉。”殷卧雪笑着解释,一听这个,小家伙低下头,哦了一声。
睡觉的时候,他真不喜欢别人叫醒他,心情会很恶劣,甚至会不依不饶的大哭,任谁也哄不好他。
傅翼走向两人,问道:“你跟韩茹雅走得很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殷卧雪抱起恒儿,看着傅翼反问,她跟谁走得近,都跟他没关系,哪怕是出于关心她,她也不会领情。
“她是如风的王妃。”傅翼意在言外,韩茹雅是跟他没关系,却跟莫如风有关系,只要是关系到莫如风的事,傅翼都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你还记得她是莫如风的王妃。”殷卧雪冷睨了傅翼一眼,抱起恒儿朝屋内走去,傅翼跟在她身后,殷卧雪又问道:“莫如风的伤已该无碍了吧?”
“如风自己有打算。”傅翼知道她想问什么,这么久了,如风身上的伤是无碍了,他也不知道如风为何不去见韩茹雅,而是继续赖在他的寝宫,不过,他猜这绝对跟银面有关系。
殷卧雪脚下一顿,考虑了许久,看着傅翼说道:“提醒他一句,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傅翼蹙眉,随即一笑,说道:“你想太多了。”
银面跟韩茹雅,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银面对韩茹雅或许是很好,很容易造成不知情的人误会,银面对韩茹雅好,只是因为韩茹雅长得太像蓝茹雅,两个除了姓,连名字都一样。
殷卧雪睨了一眼傅翼,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迈步,她知道他误解了她话中之意,不误解才怪,若是他轻易能听出玄机,自己早就把韩茹雅给出卖了。
殷卧雪陪恒儿玩了一个时辰,傅翼一直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没人理会他,殷卧雪自然不会主动理他,恒儿玩得太入神了,忘了傅翼的存在,傅翼不忍心打扰他们。
恒儿毕竟小孩子,有些累了,殷卧雪让歌凤带他去休息,殷卧雪见傅翼没有离开之意,问道:“你很闲吗?”
傅翼一愣,回答道:“没什么重要事。”
他不闲,甚至可以说很忙,但他眷恋此刻。
“对你来说,找回孩子不算重要事吗?”殷卧雪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悸。
这一句话,如一支利箭,刺中傅翼的心脏,不见血,只感觉到痛,痛得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对你来说,找回孩子不算重要事吗?
傅翼的心,那叫个……
傅翼后悔死了,他怎么回一句,“没什么重要事。”呢?
不敢在待下去,傅翼逃难似的逃出东宫,殷卧雪看着落荒而逃傅翼,在没有孩子消息之前,估计他是没脸再出现在她眼前了。
傅翼有妙招,殷卧雪也能见招拆招。
傅翼走后,殷卧雪也离开东宫。
殷卧雪来到了离东宫不远处的荷花池边,此时此季,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青翠欲滴的荷叶,躺在水面上,荷花有些盛开,有些含苞待放,水光的映照下,越显清雅脱俗,还带着韵致,尤其是含苞待放的花苞,半掩着姿容,仿佛娇羞的少女,雅致透着神密,给人想要一窥究竟的*。
殷卧雪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欣赏着荷花,同时也沉浸在淡淡的幽香之中。
一个宫女来到殷卧雪身边,问道:“请问你是萧王妃殷卧雪吗?”
殷卧雪一愣,敛起思绪,抬眸看着宫女。“我是。”
“奴婢见过萧王妃。”宫女朝殷卧雪福了福身。
“有事吗?”殷卧雪问道,她不认识这个宫女。
“姑姑想要见你。”宫女回答。
“姑姑?”殷卧雪蹙眉,姑姑是谁啊?
正在犹豫之际,宫女笑得恬淡,声音轻柔婉转:“萧王妃,可否跟奴婢一起去,姑姑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重要的事?殷卧雪微微怔了怔,找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又不认识宫女口中的姑姑是谁?看宫女提起姑姑时,是一脸的尊敬。
殷卧雪想要拒绝,见宫女的语气诚垦,态度和善,完全没有阴诺诺派来请她的那个宫女那般不屑之意。
难道还是阴诺诺?不能怪殷卧雪多想,这后宫早就重洗了一次牌,认识她的宫女早就不知去向了,更别说什么姑姑,除非是阴诺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