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传来一两声夜行动物的啼叫,更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这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像是被无限放大,直击心灵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大家第一次感觉到,静,是如此的可怕。
他们心如明镜,没有来人,没有救援,这里,只有无助的他们。
“既然来了救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执笔人联系我们?距离余者袭击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不信总局没有收到消息?”
“我们……被抛弃了吗?连秦总教他们都出事了,那我们、我们……”
“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四百人、四百人就剩这么点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的表情开始松动,原本强行压下的不安与躁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原本努力积攒起来的勇气,啪的一声就碎掉了。
在这一刻,白南涔陡然反应过来,或许今天晚上他们发现执笔人的行动不是凑巧,而是秦为严有意为之。
他们今晚所要做的一切,都被秦为严所掌控。
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时机已到,白南涔冲韩君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手中长枪猛然掉了个头,枪尖俯冲入地面,周遭迸发出猛烈的银光。
瞬间吸引了处于崩溃边缘的大家的注意。
“白南涔,你、你怎么了?”
白南涔面容冷峻,并没有回那人的话,这幽暗而深邃的背景之下,她的身姿如同夜色中最为挺拔的竹影,高挑而优雅。
“你们觉得,我们必死无疑是吗?”
白南涔冷静自持的声音清楚地传入在场之人的耳朵中。
“所以,你们想逃跑,捂住耳朵当个懦夫?还是心存侥幸,想束手就擒他们或许可饶你们一命?”
她的发问,一字一句,犀利地刺入众人的内心,赤裸裸地揭露他们藏在心底的阴暗面。
见有人心虚低头,白南涔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虫蚁生而有翼,却卑微如井底之蛙一生匍匐前进,把性命的抉择权交付他人,又与虫蚁何异?”
她嘴角轻蔑的弧度勾得越来越大,月光为她高挑轮廓勾勒出一道柔和而朦胧的光晕,在人群中异常出众。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咬着牙看她。
她红唇轻启,冷冰冰地说道:
“呵,好生厉害的啊,这些新一代的屋里人,竟是丢盔撂甲的猪狗之辈。”
这话说得极狠,即使大家只是有过逃跑的心思,却也被这嘲讽的话下了脸面。
远处的姜肆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虽然骂的不是他,却也下意识放缓呼吸。
被白南涔这话刺激到,在场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原本悲恸与颓废之感有些许淡去。
突然有人出声驳斥。
“明知打不过却还在这里强撑,这与送死没有区别。”
“对,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同伴为此送死吗?当务之急,能活一个是一个。”
人群中有不少人反驳,亦有不少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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